而此时,冯素琴也哀求地看向了叶天卉,可怜兮兮地望着叶天卉,眼中含泪。
就连叶文茵也战战兢兢地看着叶天卉。
叶天卉看着这母女,想起来过去很多。
诸如自己幼年时曾经遭遇的种种,诸如初来香江时那个骄傲优雅的叶文茵,人生就是这样,不过数月的时间,一切都已经颠倒。
她叹了一声,却是道:“爷爷,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终究不知,毕竟我当时年幼。如今她这么说,我们暂且认为她说的是对的,不过我也请爷爷派出人马调查此事,如果她所说为真,那她对我有恩,我们叶家自然应该善待她,就过去的说法来说,她是忠仆,绝不可慢待了,倒是让别人寒心,你说是不是?”
叶老爷子听着微微颔首,然而叶文茵听到这话心里越发一个沉。
忠仆,这两个字对冯素琴下了定论。
很明显,如果她的亲生母亲是忠仆,那她该是什么,仆人的女儿吗?
叶天卉又道:“如果调查结果出来,证明当年她包藏祸心,那这种事绝不轻饶,我相信爷爷和爹地总归会给我一个公平,是不是?”
叶立轩从旁终于开口:“父亲,天卉说的是,这件事必须调查清楚。”
他看着冯素琴:“在调查清楚前,务必严密监控她的行踪。”
叶老爷子颔首:“这件事,我自然会派人去做。”
其实他没说的是,从叶天卉认祖归宗,他已经派人去调查此事,只是年代久远,且香江和内地之间诸多不便,如果从正经路子来查,竟需要先从港督着手向上汇报,再和内地方面会照,是以流程繁琐过程漫长。
叶天卉又对叶立轩道:“爹地,我知道你愤怒难当,不过现在不是着急的时候,既然她这么说了,我们并无证据,所以凡事还是要从长计议,爷爷自然会去查的,你稍安勿躁。”
叶立轩拧眉看过去,却见女儿格外冷静,冷静得超乎自己想象。
他神情顿了下,到底是道:“好。”
他应该相信女儿,相信她的处理。
而叶天卉如今说出这番话,自然有自己的考量。
对待敌人,她是不可能有任何慈悲之心,曾经耀武扬威的人此时可怜兮兮地跪在那里,穷困潦倒,就要生了怜悯之心,就觉得不要逼人太甚……
那种事是不可能出现在她身上的。
她一向信奉斩草除根!
不过她是不可能轻易放过冯素琴的,但是现在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把她杀了,未免太便宜她。
况且昔日的真相她终究要抽丝剥茧,弄个明白。
是以她就把这冯素琴放在这儿,让老爷子去查。
不会一下子把她逼到死路,但是永远在她头顶吊着达尔摩斯之剑,让她随时感觉自己性命岌岌可危。
也让自己可进可退,随时可以找一个什么理由或者证据,要想出手随时可以出手。
于是叶天卉又道:“爷爷,在事情真相未明之前,无论她往年待我如何,那我都暂且认为她曾经帮衬过我,在这种情况下,她是大陆而来投奔我们,我们万万不至于将她拒之门外。”
她继续道:“所以我得到消息,知道她抵达香江之后,第一时间并没有告诉你,也是想着查明真相,将她暂时安置在元朗,我万没有想到她竟然逃脱了,逃脱之后,她找上了文茵。”
她这一说,所有的人都看向叶文茵。
叶文茵怔了一下,一时完全做不出任何反应。
叶天卉望着冯素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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