懈怠时,再一举冲刺,突破重围,取得成绩。
这个策略自然是有风险的,万一追不上怎么办。
不过眼下这些竞争者,全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如果想在这群马中从最开始就争抢领跑者的位置,那必然引来众马的排挤,说不得出现什么闪失。
所以相对来说,这种先保存实力坐山观虎斗的方式,反而是最优的。
是以面对众人异样的目光,以及那孟宝辉明显的优越感,她很平静。
她可以看得出,此时的陈综万未曾发力,他在用这些日子训练出的冷静控制着自己,让自己压抑下来。
甚至拢光已经有些按捺不住了,它毕竟曾经是驰骋赛场的名驹,它便是脾性再好,骨子里也有好胜的天性,群马在追逐,马蹄翻飞,马尾摆动,阵阵尘嚣扬起,而夹道两旁,则是观众海浪一般的呼啸声,热烈激狂的尖叫声。
肾上激素在狂飙,写在基因中的奔跑天性在蠢蠢欲动。
叶天卉的视线穿过那高高的台阶,落在赛道上,她看着拢光的耳朵已经支棱起来。
拢光已经无法压抑它的本性。
它想冲。
但是,陈综万到底按了下来,他捏着缰绳,将缰绳压在拢光的背部。
前面马群在争夺内圈位置,名驹争锋,角逐激烈,稍有一慎,便是功亏一篑。
所以必须等,等那个最佳时机,一举领先。
叶天卉盯着赛道上的陈综万,距离很远,不过她的视力好,她清楚地看到了这个少年此时前所未有的冷静。
这让她忍不住在心里为他拍案叫好。
忍耐,冷静,潜伏,在这呼啸震天的赛马场是那么珍贵。
她需要一个能够在关键时候压下心中所有澎湃的骑师,为她攻城掠地。
她的眼睛中是那骑师此刻捏着缰绳的手,耳边却是几个大佬的叹息声。
他们在惋惜,无所谓,她有足够的自信,这些惋惜终将重重跌落在地上。
她抬起眼,笑看了一眼孟逸年,此时的孟逸年显然也并不乐观,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赛场。
叶天卉正要收回视线,却突然间,便听到耳边传来惊呼声。
她看向场上。
却见在那马群扬起的尘嚣中,陈综万前方三米处出现了一个通道,他放开缰绳,驱策拢光自那一线缝隙中蹿过。
于是众人看到,一人一马,犹如闪电一般冲过那狭窄的缝隙,马蹄阵阵犹如惊雷,群马嘶鸣,尘嚣飞起,观众们发出几乎断气一般的尖叫。
他成功了。
穿过了那马群,瞬间进入了第一陈列,和万事胜意几乎隐隐并肩,只落后于领先的翡翠山河。
很好。
赛马场上掌声雷动,群众发出不敢置信的惊叫,解说员激动地介绍着眼下情景,更有新闻媒体疯狂拍照,镁光灯闪烁。
而就在贵宾观赛席,叶老爷子那原本略显僵硬的脸上顿时舒展开了。
他笑呵呵地问叶天卉:“这匹马,这是终于愿意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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