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文慵看着叶天卉,心底突然涌起无限的佩服,是真正的五体投地,不得不佩服。
他自小生在豪门世家,也是受过严格训练的,见识多,自认为自己足够优秀,优秀到可以掌控一切,但是现在,当两个家族的对抗突然就摆在眼前,而胜负就那么悬在那里,他开始焦躁起来——这并不能怪他,到了这个时候,谁能不提着心呢?
但是叶天卉却依然这么冷静,冷静到仿佛并不在意。
有那么一刻,叶文慵看着这样的叶文卉,忍不住想,她到底经历过什么,为什么她可以如此淡定,仿佛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
叶天卉对上叶文慵的视线,感觉到他的探究,她笑着道:“我觉得应该会赢吧。”
叶文慵眸中顿时热切起来:“哦?”
他想让她说更多。
叶天卉却不说了,道:“我下去看看我的骑师,他这次压力很大,估计累坏了。”
这么说话间,贵宾席里其他人全都看过来,孟逸年和周畹兰都看过来。
彼此自然各有想法。
周畹兰是在评估,评估叶天卉手底下几个骑师的实力,可以看得出,这黑玫瑰虽然怀孕了,但是依然不容小觑,而这林见泉,这确实是不可多见的天才骑师。
周畹兰甚至觉得,自己之前低估了林见泉的潜力,又或者说他有意隐藏,故意收敛了,事实上此时的林见泉虽然年轻,但已然隐隐有着超越柯志明之势。
至于孟逸年,他心情却是复杂的。
聂平起一路斩杀不知道多少名驹宝将,轻松打入决赛,是这场赛马季最强有力的组合。
如果聂平起就这么输了,他也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如果真输了,这就意味着这场比赛有了变数,这是非常大的变数,甚至意味着格局即将改变。
要知道,无论是聂平齐还是林见泉,两个人中,必有一败,而败了的那个人,就必须要面对柯志明了。
输了的那个人一旦败在柯志明手下,那就再也没有资格参加最终的煞科赛,那就是莫大的耻辱了。
不能参加这一赛季的煞科赛,那聂平起几乎算是颗粒无收。
孟逸年重重地拧着眉,隔着那玻璃幕墙,看着不远处,看着远处的林见泉。
这个少年,他确实有着非同一般的天分,他之前到底是看走了眼。
叶天卉在刻意隐瞒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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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宾席上众人显然是各怀心思,不过叶天卉走下贵宾席时,确实是非常冷静的。
上一世沙场多少征战,她早就历练了异于常人的心性,越是激动时,她越冷静。
这时候,赛手们出来了,备战区的后勤人员全都簇拥上前,孙家京抱住了马背上的林见泉,将他抱下来,一旁早有驯马师牵起黑玫瑰。
在这种激烈运动后,马匹不能马上停止运动,必须逐渐缓和,不然便有痉挛风险,是以早有训马师牵着黑玫瑰减速慢跑。
林见泉被抱下来,放在了座椅上,有人给他拿来毛毯将他裹住。
他完全没有任何力气,一张脸白得仿佛纸一样。
显然这场比赛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精力,他几乎虚脱了。
叶天卉走过去,走到他面前。
林见泉虚弱到眼神几乎失去焦距,他有些茫然地看着她。
叶天卉轻笑了下,看着他,看着他干涩苍白的唇。
他等下还要复核磅重,为了预防万一,他现在不敢喝水。
她便抱住了他,低声道:“无论是输是赢,你都已经发挥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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