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老爷子和其他几位主人的安全比起来,一切都无足轻重。
但是说到底,他只是一个下人,靳尧的决定无可动摇,他只能选择接受。
可是说到底,被迫的接受,终究不是发自内心的认同,所以每一次靳予迟出现在家里,他的神经其实都是高度紧绷的,生怕对方再整出什么幺蛾子。
虽然这几次都没有出什么意外,但是这并不会让他放松警惕,反而给他一种靳予迟正在憋大招的感觉,让他越发不安起来。
而现在,靳予迟直接把问题问到他脸上来,让他的神经瞬间紧张到了极致。
靳予迟忽然说这些……到底是为什么?
漫长的沉默之后,高管家嗓音干涩的开口道:“予迟少爷……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靳予迟抬眸看他,眼神真挚而专注,轻声道:“高伯,我跟您说这些,是想告诉您。我已经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到底犯了多么严重的错误,也很清楚的知道,我之前做过的事情,对您和所有家人造成了多大的伤害。改过自新的前提,是要知道自己到底错在哪里,现在的我,已经完全明白自己的错误了。”
高管家抿紧唇角,没有开口,只是下意识的移开视线,强迫自己不要去看靳予迟的眼睛。
他担心自己心软,也担心自己被对方蛊惑。
靳予迟察觉到高管家的抗拒,心里钝痛,却也强求,只轻声道:“高伯,我不求您立刻相信我,我只求您能像爷爷和二叔他们一样,至少给我一个机会,哪怕是一段漫长的考察期也可以,至少……不要就这样判我死刑。”
高管家嘴唇微微蠕动,几不可闻的说:“予迟少爷,我只是一个下人,您不必……”
“不,高伯,你的看法,对我来说很重要。”靳予迟苦笑道,“我从小就没有父母,是您照料我长大,在我心里,你是和爷爷一样重要的长辈,同样是我的家人。既然我想回来,像重新融入这个家,那您的认可,就也是我必须努力去争取的东西。”
“高伯,不管您信不信,我之所以这么痛快的答应,决定按照二叔的吩咐来管理家里的事情,一方面是为了让他和爷爷放心,表明我的态度,另一方面,也是希望能离您近一些,至少这样我能有个机会,可以用我的实际行动去向您证明,现在的我和以前,真的已经不一样了。”
这些话……真的都是发自内心的吗?
高管家的确听出了靳予迟的真诚,但他又生怕这些仍然只是谎言——因为他心里很清楚,这个孩子实在是太擅长说谎了。
也许是因为从小就没有父母的缘故,靳予迟从小就比靳尧更加“狡猾”。这种狡猾体现在方方面面,不仅仅是在处理公司事务上,就算是在家里,他也比靳尧更擅长表现出讨人喜欢的那一面,就算是说谎,也要习惯性的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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