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之前就意识到云汐恐怕是被盯上了,但是听到他真的消失了,靳予迟还是感到一阵烦闷。他倒不是对云汐有多少感情,也不是为他担忧,只是单纯的感觉这人怎么阴魂不散的,哪哪都有他。
见识过云汐的自私和冷漠之后,靳予迟恨不得对方这辈子都不要回到江都,不要再出现在辰光面前。这样一个爹地,还不如没有,他的存在,只会给孩子带来压力和不安。
但是现在,云汐却被不见了,联系到有人盯上辰光和靳家,很明显,云汐恐怕也是被这人给带走了。他是辰光的爹地,他的消失,到底会给辰光带来怎么样的威胁和麻烦?靳予迟能想象出无数个可能,不管是哪一个,都让他越发不安焦躁。
他控制不住的自责,要是当初他没有冲昏头脑,和云汐发生关系就好了,是他的不负责任,给辰光带来了这么多危险和麻烦……他本该有一个更温柔更体贴的爹地的,而不是一个弃他于不顾,只顾自己的自私自利的爹地。
他现在唯一庆幸的,是辰光还小,他不会理解云汐对于自己来说意味着什么,也不会理解云汐的消息代表着什么,不管云汐以后做出什么样的事情,辰光都不会理解,也不会为之感到伤心……至少,眼下的这一切,都不会对辰光带来什么影响。
他还会是那个乖巧可爱的宝宝,等他长大以后,不会记得发生过什么,也不会记得自己的爸爸和爹地曾经是对立的双方,彼此憎恶……
靳予迟庆幸极了——这可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想到这里,他就上楼去,再一次走进婴儿房,看着还在乖巧熟睡着的小辰光,直到自己浮躁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才默默地转身离开。
不管云汐会做什么,他都有把握能胜过对方,因为他不是孤身一人,他的身边,还有辰光。
辰光是他的软肋,亦是能让他战无不胜的力量源泉,从小到大,他还是第一次有这种浑身流动着热血和力量的感觉,仿佛身体内的每一个器官,都长出了坚硬有力的铠甲,如披甲执锐的武士一般,随时准备出征迎敌。
越是往外走,离辰光越远,他的脚步就越坚定越沉稳,再没有半分犹豫和踟躇。
家里的一切都维持着表面的平静,然而实际上,却静水流深,平静的水面之下,藏着数不清的细小漩涡,随时可能裹挟着过往行船,一路拖曳到深渊之下。
为了不打草惊蛇,这几天,靳尧和许唯卿照旧外出,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唯有靳予迟仍然做出一副对枕巾穷追不舍的态度,行事越发焦躁无度,甚至还因为这个,和靳尧发生了几次小冲突。
叔侄二人的关系越发紧张,这一点,清晰的落在了家中的每一个佣人眼中。
没有人有勇气讨论主人家的私事,但是嘴上不说,心里想的可不少,靳予迟能感觉到佣人之间微妙起伏的气氛,却只装作看不到,任由事态继续发酵。
浑水才能摸鱼,家里越混乱,才越有可能找出那个内鬼,说句不好听的,眼下这种情况,才是靳予迟最希望看到的。
几天的拖延成效斐然,高管家和高鸣终于查清楚了所有的佣人和保镖手下的人际关系,列出了一张单子,交到了靳骁手中。
老爷子默不作声的拿着单子和厚厚一沓资料看了一整天,最后单独叫来高管家,递给他几张写着个人资料的纸:“只有这几个人,是我能确定的,当年跟着我一起打拼的老伙计,他们的子女后辈,就在家里做佣人或是保镖。但是剩下那些,可不能完全排除,毕竟我有印象的只是少数,还有很多手底下的人,不算高层,却也的确在靳氏干了一辈子。剩下这些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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