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泽拿出车里的备用毛巾,耐心细致地把邵星澜头上有些湿的发丝擦干净,边擦边回道:“我来这做例行身体检查。”
他很想联系邵星澜,却又觉得给对方发消息太过唐突,可能会让邵星澜感到奇怪和厌烦,便不敢做这样的事情。
他对待邵星澜向来是小心谨慎到过分,刚刚抱住邵星澜也是他头脑一时发热,身体不受控制地就做了这事,还好邵星澜没有介意。
邵星澜拿过毛巾自己擦了起来,像只在认真洗脸洗头的小猫,黎泽就一直默默盯着他看,半晌才蹦出一句:“澜哥心情不好么?”
邵星澜停止了擦头发的动作,他将毛巾拿下来,紧紧攥进手里,“嗯,我只是想自己安静地待一会儿,他们有些烦人。”
黎泽笑出了声,愧疚道:“那我先出去,你自己待会儿?”
邵星澜闻言,立马慌张挽留道:“没有,你不烦人,是其他人,你很好,真的很谢谢你。”
黎泽的目光再次温柔了下来,他握住邵星澜仍旧冰冷的手,用自己掌心的温度帮对方取暖。
黎泽的手干燥温暖,像个暖炉似的,邵星澜也被这样的温暖给迷惑了,一时间竟忘记了将自己的手抽回来。
“澜哥你要是以后心情不好了可以来找我,我想安慰你,不想看到你难过。”黎泽低垂着眼睛,没有看邵星澜的眼睛,他在努力掩饰自己的局促和紧张,还好他是一个好演员,没有被邵星澜看出任何纰漏。
邵星澜有些感动,他向来是一个容易被小小善意打动的人,虽然不知道黎泽莫名地对他好是为哪般,但他还是不觉沦陷了进去。
流浪猫就是这么的悲哀,哪怕再胆小谨慎,只需要一点小小的善意,它就可以无条件地信任任何人。
从来没有人对他这般细致呵护,小心翼翼,邵星澜能敏锐地感知到黎泽话语里的谨慎和期待。对方就好像把他放在很高的位置,像是怕他碎掉一样,一直小心试探,生怕惹自己不开心。
司盛之前也对他很好,但他们的关系是从强迫开始的,这样畸形扭曲的关系注定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事实也确实证明如此,安德烈的出现打乱了一切。
黎泽安慰了邵星澜很久,他情商很高,很懂怎么拿捏别人的心绪,邵星澜也确实好受了不少,但却仍旧没有打开心扉。
黎泽自然也察觉到了这点,他松开邵星澜已经被握得暖和的手,有些悲伤地看着对方:“总觉得哥哥对我很有保留呢……”
邵星澜一听这话莫名地慌乱了起来,他连忙解释道:“我,我一向这样,我只是害怕你受到伤害。”
黎泽没有问原因,他心里早就清楚,邵星澜是怕和自己关系走太近后,安德烈和司盛会对自己不利。他趴在方向盘上,笑得天真灿烂:“原来哥哥是为我好啊……”
不知为何,看着黎泽这张好看妖冶的脸,邵星澜的脸莫名红了。
黎泽将邵星澜送到了家楼下后便离开了。邵星澜回来后发现安德烈竟仍旧在,对方就像只做错了事情等待主人批评的大狗,坐在沙发上委屈又不服气地瞟了邵星澜一眼后便又赌气将头扭了过去。
邵星澜也懒得和他计较什么,他现在身心俱疲,多说一句话的力气都没有,直接无视了眼巴巴的安德烈,转身进了卧室。
安德烈在客厅安静了许久,邵星澜都快睡着了他才轻手轻脚地推门进来。
邵星澜自然是被吵醒了,他迷迷糊糊地睁眼看着站在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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