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陪着我……”
“好。”奕炀松开人,话声不自觉地柔软,抬手连着乐言的兔耳朵一起揉,揉翻了个面,看到一点稀稀拉拉的血红色。
兔耳朵又被乐言自己掐出血了,估计很疼,乐言的唇色泛白,还在发抖。
“告诉我,在怕什么?”
奕炀尽量装作若无其事,带回卧室一起躺下了,“我给你分析分析,到底可不可怕。”
“我在网上看到了无人机的用处。”
知道用处后,乐言几乎条件反射地害怕,他还在地下实验室的时候就没有一点隐私,一间房里有十几个摄像头对着自己。
光只是想起,心脏一紧,脊背激出一身冷汗。乐言躺着还是想抱奕炀,或者奕炀能主动抱着自己也好,这种想法只能和那口呼之欲出的恐惧憋在胸口。
奕炀应该是察觉到了,伸手关了刺眼的床头灯,拍拍怀里的位子:“别缩在那儿了,男女授受不亲,我们俩男的不存在这么一说。靠过来,我和你说说话。”
乐言一点点挪过来,手搭在他的腰上,黑漆漆的看不清奕炀的表情,所以兔子竖着耳朵听动静,他只给奕炀预留了二十秒的反悔时间,如果这二十秒奕炀没有把他的手拿开,他会两只手都抱着奕炀,以此获取更多的安全感。
“想抱就抱。”奕炀侧身过来,指头掸了掸他脸蛋上的肉,斟酌了言辞,说:“誉华府最近在拍一个宣传片,用无人机取景,无人机的声音就是嗡嗡嗡的,刚才抓到人了,他写了保证书,保证不会再来吵。”
“誉华府的夜景晚上七点半到十点最好看,会开灯,那个人为什么要在半夜来取景?”乐言想不明白,“奕炀,晚上能拍什么?沉睡的4楼住户吗?”
一只小兔子都察觉漏洞百出的谎言,三十好几的成年男人说得脸不红心不跳,奕炀觉得气愤又无奈。王晓并没有对乐言做出实际性的伤害,警局能做的只能是口头上的教育。
好在他无人机拍到的视频里,乐言永远都是正常模样。
“他……每次机器都从你那一面升起来,落也落回你那一面,实际停留时间并不长。”奕炀说:“但这确实不对,明天依旧可以去和保卫处反应。”
“可是他在我的窗边每次都停很久。”
“他…有可能在…调机器?”奕炀知道这个借口比较牵强,但…兔子听可能正好。
“每天晚上到我窗前都要调吗?”
“…嗯。”
“有这么巧合?”乐言抬起下巴,夜色里找到奕炀眼睛的大概位置,凑上去,“你不是找到人了吗?说话的时候为什么还那么不肯定?”他学奕炀掐自己脸的力道掐回去:“我感觉你在骗我。”
不好,兔子不好糊弄了。
“没有,”奕炀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困了,睡觉。”
乐言真的听话的不继续刨根问底,奕炀没怎么睡觉他是知道的,缩回手默默拉高被子。奕炀的安慰并不算成功,兔子睡睡醒醒都在想怎么接着赖在奕炀这里。
天微亮,兔耳朵没消下去,奕炀趁乐言睡熟,轻手轻脚起来给这对耳朵涂了消炎药,一觉醒来耳朵顺利回去。
兔子睡觉很乖,躺下怎么样醒来就是怎么样,奕炀上午有点琐碎事要处理,起来留了早餐和纸条。下午回家兔子没了,两个家都没有。
他第一反应是被抓走,拿起手机却不知道该给谁打电话,揣好手机决定去保卫室调监控,在半路上遇到回来的兔子。
乐言大概受了委屈耷拉着脸,鼻尖有汗,低着头只顾着走路。
“乐乐?”
乐言抬脸,有气无力把手里的布袋子递给奕炀,里面是一份精致的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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