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是真的不会说话了,光动耳朵。
“你这样,我就当你被吓着了。”奕炀捏着毛巾帮他把下巴最后一点血擦干净,退开半米左右的距离,说:“我给你一点时间来消化这件事,这期间你有任何问题想问就给我打电话,但是你自己不能出来,耳朵除我以外不能再有第三个人看到,这是秘密,明白吗?”
乐言点头。
奕炀提醒:“要说明白。”
“明白。”兔子很乖,目送奕炀带门出去。
门与门框碰上传来细微的响动,兔子耳朵一竖,搓着手心那一撮兔毛,焦灼地在房间来回踱步。
奕炀如果一直以来都看得见,那么上次自己庆幸地用耳朵蹭他的时候,那模样好蠢。还有,奕炀觉得耳朵可爱,没错,他刚才说的是可爱。奕炀摸到尾巴的时候也并不觉得奇怪和吓人,奕炀真好,是一个无敌合格的人民警察!
想到这儿,乐言来回挪的步子愈发轻快。同时又忍不住好奇,为什么奕炀一句话都不问,真的有人类能憋住心中的好奇吗?
反正兔子憋不住。
他默默感受了一下自己的心跳频率,估摸着自己冷静下来了,想摸手机打电话找奕炀。
摸遍了也没找到,倒是听到外边有动静,于是趴在窗边,撩开窗帘一条缝隙偷偷看。
有五个穿黑西装的男人,开来两辆车,他们没有进别墅,站在正门的庭院里,偶尔相互说几句,更多时间是站着不动。
他们不动,兔子也不动,耐心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
足足二十多分钟,奕炀等不到兔子联系他,后来在门口的柜子上望见乐言的手机才知道,笨兔子手机不在身上。
他拿上手机上楼,抬手刚敲一声,里边的人立刻把门打开,“奕炀!”
兔子笑得灿烂,小太阳一般,眼里有光,晃得人不知道怎么接他这句热情的招呼。
“不害怕了?”奕炀没进去,小兔子不仅耳朵没回去,还把裤子脱了。长卫衣倒是能遮一些,只是长度不算正经,转念又想,对方只是一只兔子就合理许多。
他哪里懂这些,看者龌龊罢了。
“他们是谁?”
乐言带他去窗边看人,掀开窗帘一条缝,眯着一只眼睛偷偷看:“来了五个。”
在房间冷静的二十几分钟里,乐言大半时间都花在观察这几个人上,每一个都观察的特别仔细,虽然听不清,但是谁张嘴说了几句话小兔子都记下来了。
奕炀陪他看了半分钟,说:“我请来的……保安,你害怕他们?”奕警官心想,保镖公司选的这几个人会不会打扮得太粗鲁,兔子生性敏感胆小,要不要让他们穿得再随和一些?
兔子了然点头,奕炀家很大,找五个保安来是合理的。他言归正传,扭头过来晃晃脑袋,”你呢,为什么不觉得我奇怪?”
“你可以认为我是一个包容性很强的人。”奕炀不想和他细细讨论这件事,掐着胳膊把人拎回床上,问:“尾巴是怎么回事,以前没见出来。”
“不知道。”乐言又问:“除了你,我还会再遇到包容性强的人吗?”兔子很期待,期待被接受,心里已经不由自主地炸开小烟花了。
“不会。”奕炀要求他穿上裤子,找剪刀在裤子后边临时剪开一道口,用力一扯,估摸着大小够塞兔尾巴了才让他自己穿上。
乐言不穿,急于问为什么。
“也不排除你再遇到包容性和我一样强的,但我敢保证,更多的可能性是遇到吃兔肉干锅的,”奕言上上下下打量他,“你嘛,只有耳朵和尾巴,但是没关系,凉拌兔耳和手撕兔尾巴,也很香。”
乐言的飞机耳又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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