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就像一个老父亲在濒临死亡时,用最后一口气为自己的孩子找一线生机。
他好像早就知道,乐言再聪明,也逃不过潜藏的危机和无处不在的别有用心。
矛头明确指向了义城研究所,对方已经锁定了乐言,恐怕是掌握了一定的消息才会冒险生绑,这一次没能成功,就一定避免不了第二次。
那些人的胆子很大,如果不把这件事情彻底处理清楚,下一次行动,乐言只会更危险。
“什么事?”兔子执拗地再问一遍。颜膳听
“比较私人的事,不方便说,”奕炀望着前方,语气故意放松不少,“乐乐,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愿说的秘密,因为好奇而刨根问底别人的秘密,这个行为很不礼貌。”
“在你面前,我不要礼貌!”乐言笃定说:“我要刨根问底,一刨到底。”
“满身的反骨!”奕炀腾一只手过来,在他额头上弹了一个脑瓜嘣,“不听话是要挨打的。”
乐言不服,于是继续用手指头拨弄那个已经不会摇脑袋的小玩具,他弄得砰砰响,奕炀看着了,不理他。
车子停在别墅前,乐言第一次近距离看到这座隐匿于山林之中的建筑,豪华而又古典,仿佛脱离了喧嚣世界。
他解开安全带,乖顺地等车停稳,人还没下车,透过车窗看到那两个在病房门口凶他的男人,正往这边过来。
乐言摸到门扣的手一抖,最终没把门打开,扭头紧张万分向奕炀求助。
原来这只兔子怕他们...
奕炀险些笑出声,伸手捏着兔子的脸颊,把人往身边带了一点,“怕他们干嘛?是我专门雇来保护你的,这还只是近身保护,你看不到的地方还有几个。”
本意是给受惊吓过度,没有安全感的小兔子足够的安全感,没想到弄巧成拙,害他继续担惊受怕一天一夜...
乐言微微脸红,若无其事地开门,一股凉风直扑面颊,他缩脖颈打了一个激灵,“嘶…好——”冷字卡在唇边没出来,那两个他极害怕的男人打开了伞顶在他脑袋上。
乐言接受不了,伸出去的那只脚僵在半空,不知该不该缩回来。奕炀拿他没办法,先下了车,绕到他这边,接走保镖手里的伞把兔子带下来。
叶媛晴吃过午饭,这会儿在睡觉打扰不得。乐言不饿也想睡,一觉醒来雨停还出了太阳。别墅里一派宁静,阳光透过精致的窗帘,洒在木质典雅的家具上。
乐言随奕炀下楼熟悉新环境,接着去书房挑书看,再晚些时候就在宽敞的客厅里看电影。乐言窝在沙发的拐角,怀里抱着靠枕。
自从知道身边有两个保镖,他时不时就要留意一下他们两个人的具体位置,现在在别墅门口和人说话,乐言只需要抬下巴就能看到他们。
“炀炀,”叶媛晴被保姆搀扶下楼,身后跟着一位慈眉善目年纪稍大的中年男人。
她这双腿没什么大碍,可以走路,就是有点走不稳,特别是下楼梯,会打颤抖。她喊完孙子,特意往旁边看了一眼,满脸的温柔慈爱,“这就是你沈叔叔的学生吧,长得这么乖呢?”
乐言意识到她在说自己,立马规规矩矩坐好,怀里的抱枕归还原位,摸手边的遥控把电影的音量调得一低再低,礼貌道:“叶奶奶好。”
“没事儿,不用这么客气,你就当自己家。”叶媛晴坐到他二人中间,扭头上上下下看乐言。
当不了自己家……乐言的脸一点点泛红,他的手被对方握着不放,乐言接触过的人不多,这么亲昵接触的人更是少之又少,不仅紧张,还口吃了,“我我我我…我叫…”乐言支支吾吾半天,大脑短路忘了自己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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