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意看奕炀了。
再聪明的兔子骨子里还是胆小的,但如果只需要害怕这一次,以后再没有后顾之忧,乐言觉得勉强可以忍耐。
“我要准备睡觉了,你要走就走吧。”乐言闭着眼睛,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忽闪的睫毛一点都不像要睡觉的样子。
奕炀心里特别不是滋味,苦头吃过一次了,他也舍不得小兔子再来一次。要是能假扮,他会毫不犹豫帮乐言走这一趟,奈何无论身形样貌他们没有一点相似之处。
“乐乐。”奕炀喊他一声,扯上被子,连着人一起抱着,“乐乐,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能平安,信我一次好不好?”
“我相信你的。”乐言诚恳道。
“那你笑一个。”
“哈哈。”乐言特别听话,皮笑肉不笑,张嘴弯眼睛,给他表演了一个笑。
奕炀更不是滋味了,捏着乐言的下巴,望着这张乖巧漂亮的脸,停顿几秒,一个吻落在小兔子的唇瓣上,他亲得细腻,并不像往常那样碰一下就离开。含情带欲,认真对待了这个吻。
兔子有几秒不能呼吸,细细挣扎,奕炀连忙让开唇,捧着脸的手没动,问道:“乐乐去想了吗,我问你的那个问题?”
“想了。”乐言舔唇,心脏不听话,扑通扑通直响,他呼吸着奕炀的呼吸,“还差一点点。”
视频还没看,等看完了他应该能给奕炀一个准确又严谨的答案。
奕炀觉得欣慰,说:“你配合这一次,以后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怎么样?”
“都答应?”乐言是不会客气的。
“都答应。”
奕炀一走,乐言正常熄灯盖被子,一直等不来人,自己却越等越心慌。
他以为自己会因为害怕而睡不着觉,事实却恰恰相反,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失去意识的,睁眼醒来又在行驶中的车上。
车上唯一一个乐言见过的人,宴管家的儿子宴兴,他们曾在花园里说过几次话,客厅里也曾碰到过几次。
由于乐言醒来表现得太安静,和上次比起来太反常,宴兴扭头仔细琢磨他一眼,“R133?”
乐言没反应,宴兴又喊一声。
“什么?”乐言似乎才反应过来‘R133’是称呼自己,他知道自己身上有窃听器,对面除了奕炀还有别人,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都知道,所以并不答应这个称呼,“宴兴,我怎么在你车上?”
“别装了R133,你就是那只兔子。”
“不是。”乐言没有更多用来否认的词,心里微微发慌,尽管他知道这一切都是计划之内,发生意外的几率小之又小,还是忍不住冒冷汗。
这回车上没显示导航,他不知道自己要去的地方是不是研究所。
经过几次不愉快的谈话,乐言撑不住,也可能是控制不住,又睡了。这一觉他觉得自己睡了很久,可醒来还在车上。
驾驶位上的人换了一个,此时他旁边坐的是一位年纪稍长的男人,戴眼镜,不说话的时候和蔼可亲。
车在一处黑漆漆的树林里停下,轮胎撵得沙石一片脆声,兔子抬眼,在林子里看见一栋亮灯的两层建筑。
宴兴半拉半拽他下车,动作稍微有些粗鲁,说话也是,“这里离义城很远,深山老林信号也不好,别想着跑,林子里会闯出什么野兽我们也说不准。”
“你这是绑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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