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眼睛,语气略有些疲惫,“是律师,不过具体的事儿等我回了江北再当面谈。”
乐言拉开房车车门,噔噔踩小楼梯上去,门一开灯就都亮了,有暖气,床也特别柔软。兔子把脏了的卫衣脱了,折回来把车门带上,蹬了鞋钻进被窝里,“奕炀,我想你了。”
“刚才怎么不好意思说?”
“有很多人在。”乐言在被窝里打滚,有种想亲近一个人却只能隔着屏幕干看着的烦躁,过会儿把脑袋从被窝里挪出来,“奕炀,要不你以后去哪里都带着我吧,晚上我得和你一起睡。”
“没几天我就回来了,而且忙完这阵儿就有清闲,乐乐想去哪儿玩我都能陪着。”奕炀望着屏幕里的人,心里也舍不得,本来他们也没怎么分开过,晚上也都是抱着睡的。
就像他自己说的,乐言晚上睡觉不老实,热了会踹被子,冷了不是找被子,而是往他怀里挤。乐言就是一只小兔子,行为习惯或多或少保留了天性,躺下来软软的一小团,认了主,就爱黏着他。
他享受这份一刻也离不得的依赖,享受这种直言不讳的思念表达,享受这份惦记,让他的心不仅有落脚的地方,还被填得满满当当。
“宝宝。”奕炀喊他。
这昵称奕炀通常只在动情的时候贴在乐言耳边喊,现在拿着手机,也相当于在耳朵,有点使性子的兔子心跳得咚咚咚的。怪车里暖气太足,还是因为被子太厚,乐言热得喘不过气。
“会害羞了,有进步。”奕炀笑他,笑完突然认真道:“乐乐,在一起吧我们,出门在外你当一个有对象的人,不管你在人前怎么介绍我,只要心里知道,我们是……夫妻一样的存在就行。”
“夫妻...”这两个字很直观,和‘感情’不一样,是直接给了具体的身份,乐言容易带入自己,也就能立刻明白其中的意思,他是乐意的,同时也是犹豫不决的。
他苦恼道:“奕炀,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话?”
“兔子不吃窝边草……”这是俗语,换作别的乐言或许需要再查阅查阅资料,但涉及兔子他就再了解不过了,不吃窝边草字面意思确实很对。但小岑警官的建议是最好不吃窝边草...
乐言觉得不能老拖着,这个问题还是得解决一下。
奕炀问他,“不在窝边就能吃了?”
“理论上是这样,你即便不在誉华府还能去别墅…可是奕炀,两个人都分开了,哪里还有草可以吃?”
兔子再一次直观感受到人类感情的复杂,好像所有的事儿他们都有一套标准,兔子有异议,但更多时候不敢说,毕竟他才刚来,还没有话语权。
“笨兔子。”奕炀现在累,真想抱他睡一会儿,顺着他这话往下说:“兔子不吃窝边草其实还有下半句。”
“什么?”
“窝边有草何必满山跑。”
“窝边有草何必满山跑...”乐言呢喃一遍,‘腾’地从床上坐起来,如同打了鸡血,“那就是没有忌讳,在窝边也行?”
“还有句老话,近水楼台先得月,你想啊,如果都不在窝边,还怎么近水楼台?”
“对!奕炀你好聪明!”兔子又在床上滚,滚完重新回到视频面前,“那...如果我们是夫妻,我可以当老婆吗?”
奕炀差点笑出声,不过他很欣慰乐言愿意认真思考他们之间的关系,这是进了一大步啊,他当然乐意顺着,“行,给你当老婆。”
乐言满血复活的同时肚子叫了,奕炀让他穿件厚外套下去吃东西,嘱咐他在帐篷玩游戏要适度,睡觉必须回房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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