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去三月桥下来那个田甜宠物医院。”
乐言后知后觉脑袋上的血止不住,道理说从动物园下来那条路就该愈合的...
兔子的心底升起一丝疑惑。
仔细回想,这种反常出现得有段时间了。伤口愈合得明显越来越慢,不只是这一次,上上个星期他切土豆切着了手,当时的伤口整整三个小时才完全愈合。
这要是放在最初,最慢也会在一分钟之内……
“你确定是宠物医院而不是市医院?”司机大叔先踩了油门,无论去哪,这俩地方都在同一个方向。
“对,要去的是宠物医院。”乐言把外套团吧团吧举起来用力的按在脑门上。
外套的布料偏硬,擦着伤口太疼了,而且应该是防水的,乐言感觉自己的额面蓄了一滩,湿漉漉的,血就要顺着额头滑下来。
这个时候,背包里的手机振动几声,奕炀打电话问他到哪里了,如果还没出发就过来接他。
“还在出租车上,”乐言已经过了特别痛的劲儿,他估计伤口在慢慢愈合,所以脑袋昏沉非常,“老公,你来三月桥路口等我吧。”
“好,有点堵车,不急慢慢来。”
乐言手脚冰凉,脚也有点发麻,不知道能不能顺利走下车。这强烈的眩晕感只在上次义城出车祸,浑身伤痕的时候出现过…
司机大叔从后视镜里看到他白色的休闲裤上沾着点点血迹,那颗心竟然比受伤者本人还揪得厉害,“我给你直接送去医院吧?血流得太多了!”
“我没关系。”乐言在心里默默求这个伤快点好,就算不能马上愈合,也请把血完全止住才好。
身子出现的反应太大,兔子不免有点好奇到底是多大的伤口。于是,他拿开羽绒服,打开手机的前置摄像头看了一眼。
他还没出声,司机大叔从后视镜里看到了,哎哟叫一声,“怎么弄的,这么大个口子!得缝多少针哟!”他皱着眉,抽空把手边的纸巾抛到后面,“没别的东西了,你直接抽出一团,叠一叠按住伤口,按紧点!”
“哦…”
乐言放下手机按照司机说的做,按上去疼,他不敢下死手,所以那团纸只起到吸血的作用...
司机大叔再次和他确认去哪里,乐言依旧执意要去宠物医院。乘客是上帝,别人不想看的病,他也没办法,于是只想开快点,别到时候把责任赖在他身上。
奕炀果然在路口等他,乐言隔着车窗老远看到人,终于放心了,一只手抱着外套捏着包,另一只手抓着一团半红半白的纸按在脑门上,双脚一落地,险些跪在奕炀面前。
奕炀眼疾手快抱着人,本来就够疑惑了,把车门带上后更是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怎么了宝宝?”
“撞柜子了。”乐言抓着他的胳膊勉强自己站着,小口小口的呼吸,“老公,我好累...”
这感觉就对味了,他在长伤口,好像身上所有的能量都供给了伤处,导致他又累又困。
他说得轻描淡写,奕炀光看他满身血印子就吓得慌了,二话不说就要带他去医院。
“不可以,不可以去医院,说不定才到医院伤口就愈合了。”乐言眯开眼睛,憋着一股委屈,他难受得想哭,又怕奕炀会担心他,所以努力扯出一抹笑容:“没事,我没事的。垂耳兔子,它怎么样了?”
奕炀哪里还有心思关心别的兔子,果然是慌了,忘了乐言用不着去医院,他把人打横抱着,送进停在路边的车上。
还好以防万一为乐言准备了小药箱放在车上,没用过,好些东西都要现拆。
奕炀挪开那团纸的时候,还留有几片碎纸团粘在乐言脑门上,伤口站着凝固的血块,翻起来了。奕炀屏住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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