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加快了收拾东西的动作。闫杉亭
听不到对方的回话,凌斯年心里更烦了,他往前迈了一步,站在了陈青的面前,阴影遮下来。
陈青正蹲着将给几袋垃圾打结,也不知道凌斯年是不是故意的,站的位置刚好将陈青手边最后一个垃圾袋踩住。
他抽了一下没抽动,又不敢太用力,怕袋子扯破,只好抬头去看凌斯年。
对方也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你的……”顿了下,凌斯年才说:“她没跟你来北城吗?”
“谁?”陈青不明白凌斯年说的谁,只觉得这话问的莫名其妙。
“孩子的……母亲。”
“凌先生,麻烦脚先抬一下。”陈青道。晏膳庭
凌斯年蹙眉。
陈青低下头,在对方脚微微抬起时,先将垃圾袋从凌斯年脚下扯出来,利索的打好结,才回答了这个问题。
“她不在了。”
陈青的语气很平静,说完这句话后,便站起身,将要带走的东西拿好,他对凌斯年道:“凌先生,我先走了。”
陈青就那样走了。
凌斯年站在原地,那股卡在胸口处不上不下的闷气,许久都散不下去。
“陈青……”
他低声念了着两个字,犹疑中带着不确定,又像是在反问自己今天出格的行为。
许久,凌斯年的脸上又恢复成了以往那副万事不关心的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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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青自然没有心情关心凌斯年的想法,因为安安住院了。
上次检查过后,医生说安安的指标可以了,陈青不愿意再拖,安排好事情后带着安安去了医院。
先是入院检查,骨髓穿刺,肺部CT,血压血常规这一套做下来,安安的小脸白的几乎没有人色了,小孩虚脱般趴在陈青怀里,泪水在眼里打转,可依旧没哭出声。
来之前陈青跟安安商量过,这次是来治病的,可能会有些难受,但只有难受才能治好病。
接下来医生根据检查结果确定了化疗方案,安安就开始一直躺在病床上,看着头顶换了一瓶又一瓶的点滴。
期间陈青一直提心吊胆,时刻注意着孩子的情况,生怕有什么不良反应。
医生也说过了,只要不感染,那就是最大的成功。
陈青前三天几乎不敢睡觉,安安躺在床上翻个身他都要起来看看。
安安也知道陈青辛苦,大部分时间都很乖巧,可因为化疗造成的身体反应还是很难忍受,头晕,食欲不振,呕吐。
好几次吐得胃里没东西了,只能吐酸水。
这种情况,饶是大人都难以忍受,何况是个不足六岁的孩子,安安难受的忍不住哭,他没有撕心裂肺的哭,只是躺在床上,委屈的掉泪,问陈青自己什么时候能好。
陈青心酸不已,只能抱着孩子哄,他不会讲故事,更说不来软言细语,就只能一点点讲老家的事情。
他讲家门口的那条河,讲河边的大柳树,还有河里的小鱼……
最后陈青告诉安安,等好了,他就带安安回去捉鱼……
如此折腾几天下来,本就瘦弱的孩子更是虚弱了,急的陈青这个一米八的汉子嘴角都起了泡,可这都没有办法,这是必然要经历的。
他只能在心底祈祷一切顺利,等出院了再给孩子补回来。
可上天听不到陈青的祈祷,也并没有偏爱安安这个懂事的小孩儿。
化疗结束后的第二天,安安身体起了很大的反应,不仅是呕吐,还有持续不断的高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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