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斯年语气温和:“可以,我会回去的。”
……
挂断电话后,陈青又在阳台站了会儿,嘴角克制不住的微微扬起,连带那张总是沉闷的脸都生动了起来。
日光落在身上暖融融的,心底像是拂去尘埃,卸下了枷锁。
回到病房的时候,周阿姨正在和安安说话,见到陈青,安安立刻问:“叔叔怎么说?他有时间吗?”
“叔叔说会回来。”陈青笑笑,帮安安掩了掩被角,“再过几天你就可以见到他了。”
安安眼睛弯了弯:“那爸爸,还有几天?”
陈青算了下时间:“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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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天时间一晃而过,很快到了手术这一天。
安安一大早就爬了起来,精神振奋,自己穿好衣服,洗漱,之后被带着去抽血,做最后的检查。
护士也知道安安今天要手术,抽血的时候笑着与他玩笑:“抽完这次就够了,以后都不抽了。”
“为什么啊姐姐?”安安问。
“因为你以后会健健康康的,不会再来医院了。”
陈青在一旁,听着也开心,面上浮起些笑意。
他昨晚一宿没睡,辗转反侧,因为前一天医生跟他说了许多。
骨髓移植也不是百分百的,术后预防感染,排异,都是一道道的难关。
说不心惊肉跳是假的,可总归是看到希望了,总比一直在无望的化疗中等待生命的终止好。
这边护士抽完血离开了,那边周阿姨给安安摁着棉签,心疼的问“疼不疼,头晕不晕”
安安一边摇头,一边转向陈青问:“爸爸,叔叔什么时候来?”
陈青也不确定,前几天他本来想问来着,可凌斯年后面几天不知道在忙什么,打了几次电话,对方声音都是病恹恹的,说不了几句就挂了。
看了眼时间,陈青说:“叔叔可能在忙,待会儿爸爸问问。”
安安垂头“哦”了一声,有些失落。
见状,陈青也心疼,说:“我去打个电话。”
出门的时候恰好看到了正要进门的助理。
“陈先生。”助理礼貌道。
这段时间助理也是隔三差五的来一趟,帮陈青解决了不少事情,两人也算相熟了许多。
“你来了。”陈青问:“你们凌总呢?”
“我这边也还没接到凌总的消息。”助理回答。
陈青点了下头:“我知道了。”
正想找个安静的地方给凌斯年打电话的时候,走廊里来了两个熟悉的人。
是罗成和墩子。
陈青只好先收起手机,,跟两人打招呼:“罗哥,墩子。”
罗哥看起来风尘仆仆的,陈青知道他是夜里的飞机赶回来的,因为安安手术,特意过来的。
罗成没说话,轻锤了下陈青的肩膀。
墩子手里拎着几个袋子,看到陈青,咧嘴一笑:“青哥,我发工资了,给安安带了玩具。”
“先收着吧,暂时也用不到,医生说手术完了还要进仓一段时间。”
“行,那等安安好了,我带他玩。”
几人又就手术的事情说了几句,罗成和墩子就进病房去看安安了,不过两人也没多待,说了两句话就又出来了。
这个间隙陈青给凌斯年打了电话,那边一直是忙音,接连三个电话都没人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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