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助手小声应下。
说话间,两人已经进了病房。
里面还有两个助手在,那两人皆是身高马大的男人,正试图摁住床上的人。
床上的景象触目惊心。
长相俊美的男人被紧紧的束缚住四肢,此时他满眼血红,脸上还带着伤,额角还贴着一块纱布,因为挣扎的缘故,那块纱布上又侵出一圈红色。
此时应该处在极度的痛苦之中,太阳穴上贴着的贴片正是他痛苦的来源。
“——陈青,陈青!”
男人喘着粗气,不断挣扎,贴片上的电流随着他每一次的喊声,就会从他脑袋里过一遍,带给他锥心刺骨的痛苦。
厌弃疗法是医学上常见的手段,只不过病人的情况比较特殊。
因为他要戒断的不是某种不良行为,而是要忘记有关一个人的记忆。
有关一个叫做陈青的男人的记忆。
医生曾在两年前谨慎委婉的建议过,同性恋并不是一种病,不需要这样的治疗。
而且病人反应太激烈,可能会造成无法预估的后遗症。
可那位看起来面目还算和善的老人开口确实格外冷酷:“你只需要把他的病治好,至于后遗症不用考虑,熬不过去,他也是废了。”
医生花了将近半年多的时间,才终于达成了老人想要的效果。
之后那边给了他一大笔额外的钱,警告他保守秘密。
几经周折,镇静剂总算打了进去。
床上的人眼神开始涣散,对不上焦距,接着喊声小了下来,直到逐渐安静。
男人半阖着眼,声音轻的如同一片快要破碎的羽毛:“……又是你,我记得你。”
医生不知道如何回答。
“……你现在是又要夺走我的记忆吗?就跟两年前一样?”
医生不忍地挪开了视线,又对助手点了下头,让他们做准备工作。
床上的男人发出了一声轻笑,那张可以说是精致的脸上伤痕累累,可依旧俊美的惊人。
因为手脚无力,他只能任凭助手们重新将他的手脚束缚住。
等医生上前的时候,男人闭上了眼睛。
“……我会杀了你,如果你再企图夺走它,我一定会杀了你……”
医生沉默不语,直到床上的人彻底的安静。
他知道凌斯年并没有睡去,这个男人的意志总是格外的坚定。
可只有在这种半梦半醒的情况下,他治疗才能有一点点效果。
医生叹了口气,开始了今晚的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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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城郊外偏僻的公路上,一辆出租车停下。
陈青付了钱,从车里下来。
司机收钱的时候还问了句:“这大晚上的,你来这里干啥。”
陈青自然不会回答,只道了谢将车门关上。
出租车一脚油门走后,路上只剩下了陈青一个人,他裹了裹身上的衣服,顺便握了握怀里那根铁制的棍子,往对面走去。
这里地处偏僻,没有高楼林立,周围全是望不到头的树木。
白天看起来风景优美,晚上只会觉得莫名渗人。
陈青先是去了医院门口,转悠了一会儿,发现那大门紧闭,还有保安在。
呆了一会儿,陈青觉得正门没机会进去了,没有犹豫很快转身离开。
片刻后,他走到了医院外围的围墙。
围墙里的建筑看起来阴沉沉的,能看到还有隔三差五有窗户亮着灯。
在这个本该是人们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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