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岘一个个将他们关闭,才觉得耳根子总算是清净了些,也不知道这个小祖宗是如何在吵闹至此的情况下依然睡得正酣。阮风兮蜷缩在床的边缘,身后还有只一米多大的毛绒老虎玩具。晨光透着窗,打在乖巧可人的面容上,金灿灿,暖洋洋的,映衬得阮风兮像个沉睡的小王子。
袁岘倚在床边,温柔深情地凝视阮风兮,眼中的喜欢藏匿不住,好像只有在阮风兮睡着的时候,他才有胆量如此赤裸地用眼神表达渴望。
“少爷睡得这样熟,大概一个吻也是不会被察觉的。”袁岘想着,不由地靠近了些。他们之间距离越来越短,白嫩如豆腐般的肌肤引诱着他。他心跳加速,气息也变得杂乱无章。
可明明近在咫尺之时,他还是慌乱地坐了回去。任何龌龊羞耻的念头,都是对眼前这个人的侮辱。阮风兮毫无防备,全心全意地信任了袁岘二十年,袁岘做不到辜负。还是不舍,袁岘嫌弃自己,就算他有再多的小心思,也都只是上不了台面的小心思罢了。他弯着背像个垂暮的老人,双手捂脸,深深叹息。
又一个闹钟响起,是阮风兮最近买的逃跑闹钟。那闹钟叫得欢畅,满屋子乱窜,袁岘无暇再去伤悲,起身追赶。他把闹钟排在一排,从左到右,有普通款的,有会飞的,有合奏的,还有奔跑的,一个比一个有创意,一个比一个吵闹,唯独的共同点就是,它们都叫不醒沉睡的阮风兮。
“明明没有用,还买这么多。”袁岘经常笑他,因为这些形形色色的闹钟都没有他这个人形闹钟有用,袁岘知道有一个办法,一定能将阮风兮叫醒。
他将准备好的薄荷叶与橘子皮混合,加入刚好没过材料的水,并将它们煮沸。水蒸发到只剩三分之一的时候,袁岘会充分搅拌,再拿纱布过滤。这两样材料的结合有着提神醒脑的功效,袁岘接着会将达到一定浓度的水滴到香纸上,像扇扇子一样在阮风兮的鼻前扇动。
果不其然,只见阮风兮的鼻尖一吸一嗅,来回两三次,阮风兮就睁开了双眼。他睡眼惺忪,迷茫地挠挠蓬松的头发,眼神最终定在了袁岘身上:“几点了?”
“七点了小祖宗,”袁岘把闹钟给他看:“再不起来啊,就赶不上和温教授见面了。”
“温教授就是故意的,”阮风兮坐了起来,真丝的睡衣松松垮垮套在他身上,慵懒闲散:“我说不要约这么早,他非要,还说什么早上的空气最好,适合讲道理,做实验。”
“温教授说的有道理啊,”袁岘笑道:“他们那个年纪,早上是最精神的。”
“我好好的一个周末啊,”阮风兮哭丧着脸:“就指着周末睡个懒觉了。温教授这是看我马上毕业了,疯狂压榨我。”
“不是还约了方子唯?”
“嗯,和温教授见完面就去找他。中午不用等我吃饭了。”阮风兮起身,洗漱完毕,床上已经放好了袁岘给他准备的衣服。
“袁岘你怎么这么好啊!”阮风兮很自然地抱住袁岘:“有你在我身边,真幸福。”
一抹不易察觉的薄红泛上袁岘的脸颊,想到自己刚刚险些亲了阮风兮,袁岘有了罪恶感,他慌忙挣脱:“少爷你赶紧穿衣服吧,我去给少爷准备早餐了。”
他近乎是落荒而逃,弄得阮风兮一头雾水,以至于在中午和方子唯吃饭的时候,阮风兮还在想着早上袁岘的不对劲。
他咬着吸管思考,纸质的吸管头很快就被他咬烂。方子唯的手在阮风兮面前晃了又晃,调侃道:“想什么呢,这么专注,老温这是给你下迷魂汤了?”
“别瞎说,”阮风兮这时才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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