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的熏香调配很是讲究,有小苍兰的优雅,有雪松的清冽,也不乏檀木的安神气味,很适合静静地思考办公。
见到是袁岘,阮政行有些惊讶。他放下手中的钢笔,双手看似随意地压住了桌上的纸张,问袁岘:“是兮儿发生了什么事吗?”
“没有,是我想和您谈一下我毕业之后的规划。”袁岘恭敬地回答。
“这样啊,那你坐下来说。”阮政行从办公桌前站起,缓步到稍远处的条案面前。条案是花梨制成的,因是有年代的家具,看着些许老旧。但主人也是勤保养的,定期用橄榄油擦拭,条案的光泽度没有过多被年代所影响。他拿起条案上的一个花瓶,对袁岘说:“你还记得吗?这瓶子以前有一对,兮儿小的时候在这里胡闹,砸碎了一个,你还要替他顶罪。”
袁岘回忆起阮风兮当时慌张的小脸,也笑了起来:“我还记得。您当时没有过多苛责,只是说两个没了一个,剩下的那个就变成孤品,反而更值钱了。”
“是啊,”阮政行放下花瓶,看向袁岘:“白驹过隙,现在你们都这么大了,你都要毕业了。”
阮政行没有坐下,袁岘自然也不会坐,气氛稍显拘谨:“是的,我想和您商量,毕业之后进入阮氏集团上班。”
“哦?”阮政行走近袁岘,打量着他:“你想要什么职位?”
“我想要做市场营销部经理。”
“理由呢?”
“市场营销部经理可以让我最大程度上发挥自己的价值,以我的能力,我有信心,可以帮助公司将盈利最大化。”袁岘回答。
“以你的能力,这个职位太过屈才了。”阮政行坦言。
“只要可以为公司创造效益,每个职位都有它发挥才能的地方。”
“孩子,你坐吧。”阮政行面露欣赏:“都是自家人,随意一点。”
见阮政行坐了下来,袁岘才跟着入座。
“你一向是个孝顺的孩子,也是个聪慧,内敛,心细如尘的人。还记得韵柔有次吃饭的时候随口抱怨了一句油腻,当晚,你就给她准备好了刮油的茶与汤。就这件事,韵柔总是时不时和我提起,说你比兮儿还要孝顺。”
袁岘腼腆地抿了抿唇:“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你这孩子,总是这样。那上次我出差去谈合作,合作方忽然哮喘病犯了。我竟然在我的行李箱内找到了哮喘药,解了燃眉之急。这也是你该做的?”
阮政行这个问题试探的意味过于明显,袁岘点了点头:“自从有次您出差,王管家忘记带发烧药后,您每次出差,我都会在他收拾完旅行箱后二次检查,把遗漏的物品放进去。您虽然没有哮喘,但紧急药品我都一并收纳了,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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