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日我还要去朝中。”诸野道,“总该给严太师一些解释。”
谢深玄:“你与严端林……”
诸野:“略有联系。”
谢深玄:“……”
谢深玄终于自怀中将那白帕扯出来了,他手上的血早将自己的衣襟与那白帕染得斑驳,他却一点也不在意,只是匆匆将那白帕按在诸野肩上,试图展开将此物系紧,却仍旧很是困难,丝织的白帕一瞬被涌出的鲜血染红,如此简陋的止血手段并无效用,他们应当尽早去寻位医官来为诸野包扎。
事到如今,他脑中早是一片混沌,根本无力分心去思考诸野此刻的言语,诸野和严端林略有联系?那就有联系吧,只要诸野平安无事,和谁有联系他都不想管。
谢深玄又深吸了几口气,方才令自己冷静下来,脑中那荒唐的念头还在不住发酵,他只能尽力控制自己不去胡思乱想,好维持冷静来回答诸野的问题。
“那些人,是水匪。”谢深玄试图编出些合理的谎言,“他们系着黑帆,忽而靠近,无论是何人都要警觉。”
诸野:“水匪?”
谢深玄:“是他们先动的手,是他们的错。”
诸野:“严端林会信?”
“人都死了。”谢深玄道,“死无对证,他只能相信。”
他二人目光相对,谢深玄见诸野目光沉着,并无半点疑惑之意,方才这些话,说是希望谢深玄能为他想些办法,倒不如说是诸野见他心慌意乱,特意编出这些事来,好令他转移些注意。
谢深玄匆忙转开目光,心中隐隐有些惊讶。
他怎么也没想到诸野会为了他编出这样的谎言,可若是顺着此事去想……
方才他们在甲板上时,诸野好像也是为了不吓到他,才故意与他说那些死了的刺客只是伤重昏迷,玄影卫并没有打算对他们下死手。
谢深玄觉得自己大概是彻底昏了头,诸野略微对他展露些好意,他便抑不住心中那得寸进尺的渴望,他咽下一口唾沫,道:“诸大人……诸野。”
诸野:“……”
谢深玄终于鼓起勇气:“你身上那么多伤,到底——”
屋外一阵急促脚步,谢深玄猛地刹住语调,将后面的话全都咽了回去。
他回过头,唐练带着一名从玄影卫衙门中揪出来的当值医官,急匆匆冲进屋中,惊慌大喊,道:“谢大人!我将大夫找来了!”
谢深玄:“……”
诸野:“……”
诸野平静按住了自己肩上的白帕,谢深玄也立即松开了手,往后挪了些距离,坐到离诸野极远的一把椅子上去,随后面无表情转过目光,竭力维持着面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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