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深玄如此说, 倒令诸野也不由想起了先前裴麟所说的那句话。
他怎么也没想到,裴麟随口胡诌的一句话, 竟然能在此刻,直接报复回他身上。
谢深玄笑了笑, 那笑意看起来却有?些勉强。
“练习骑术, 应当难免要练这种事吧。”谢深玄拐弯抹角问, “在京中学的?”
诸野只能摇头:“……不是。”
谢深玄:“那是在长宁军?”
诸野:“……”
谢深玄:“总不会是在江州吧?”
诸野只能摇头。
“我?想也不会在江州。”谢深玄干巴巴笑上一声,“那时好?像没见过你学习这东西。”
那时他二人是朝夕共处,少有?分离,若诸野带他人同骑学习磨炼,他总该知晓,可诸野又说不是在京中……此事似乎只剩下一种可能,诸野在长宁军中时, 不知带什么人成天?同骑,才学会了这招数。
谢深玄不想再问了。
他笑一声, 再笑一声,可这笑声僵硬得有?些可怕, 他自己都觉得古怪,他觉得自己没必要追究此事,当然,他也没什么资格追究此事,他只是摇一摇头,道:“不必学骑马了,我?换辆马车便是。”
诸野:“……”
诸野有?些不安,他略微挺直腰背,往前坐直身体,却将目光留在桌案上,而不是去看谢深玄,一面尽力解释:“同骑一事……”
谢深玄:“不太重要。”
诸野:“重要。”
谢深玄:“……”
诸野只能瞎掰。
“是……呃……是裴兄。”诸野认真说道,“裴兄觉得……此事应该要学习。”
谢深玄:“……裴封河?”
诸野:“对。”
他想,既然是裴麟编出的借口,那将此事报应回裴封河身上,想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可谢深玄显然将事情想到了另外古怪的方面。
同骑,裴封河,同骑。
不对,等等。
和裴封河练的同骑?
那是诸野搂着裴封河,还是裴封河搂着诸野啊?!
他脑中浮现出了裴封河的笑脸。
很好?,他今晚,大?概是真的要噩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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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结束,谢深玄回到学斋时,脑内还一片纷乱。
他一会儿?想到卖菜的赵瑜明,一会儿?又想到马背上小鸟依人的裴封河……
他狠狠打了个哆嗦,只觉今日之?事未免太过怪异,他今日不小心?知晓,那大?概这几日午夜梦回都要想到此事,他怎么都不愿自己梦中有?赵瑜明和裴封河。
他还有?一下午的课要上,他不该多?想,谢深玄揉了揉额角,口中念念叨叨,低声道:“梦见学生总比梦见裴封河好?——”
他忽而微微一顿,停下脚步,站在那长廊之?外,有?些讶然看向学斋。
那学斋门边,凑出好?几个脑袋,从上而下分别是裴麟、帕拉、柳辞宇,林蒲,还有?个被挤在角落瑟瑟发抖的赵玉光。
这场面有?些古怪,谢深玄不知他们?在看什么,他正想同几人招手,可谢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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