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口气,见不得有多失落,也不再继续谈论?此?事,只?是?待午休结束后?,又随谢深玄一道?去了癸等?学斋外。
他说得没有错,那些监试官与太学先生,虽还避着谢深玄,不怎么敢直接与谢深玄接触,可对同谢深玄同进同出的诸野倒是?并不躲闪,好似那病只?会染在谢深玄身上,到了诸野,连此?病都要避他三分。
谢深玄有些无奈,可却也实在无处可说,他一道?此?处,便见众人头上字迹纷纷,有巴望他赶紧生病再也别来太学的,还有恨不得他趁早在脸上多生几个疹子病死?的,他一律无视,懒得理会,而后?便见严斯玉隔着老远同他行礼,还故作担忧,道?:“深玄,我听医官说,这病啊,隔开口鼻便能阻挡。”
语毕,他令人来为谢深玄送遮挡口鼻的布巾,却又不敢让人靠近,最后?也只?得将?那东西转交给医官,再令医官交给谢深玄。
“你放心,这帕子用药材浸泡过,用于防病,实在再好不过了。”见谢深玄似乎接过了那巾帕,严斯玉探身朝谢深玄处一看,却又觉得自己或许靠得太近了一些,不由又往后?缩了缩身子,道?,“毕竟你的脸……咳咳,还有身子,都要好好保住啊。”
谢深玄:“……”
谢深玄看着为他送来那药帕的玄影卫,微微蹙眉,也并未伸手接过那药帕,道?:“不必。”
严斯玉一怔:“可你若染病——”
谢深玄已摆了摆手,道?:“我自己有准备。”
他既不喜欢严斯玉,自然忍受不了用他送来的巾帕这种?事,毕竟他可在严斯玉头上不止一次看到那些古怪念想了,如今又自诸野处得知严斯玉对他心有他念,他看着这东西便觉心中膈应,反正一切都是?瞎编,若非得将?口鼻遮挡,他还不如用自己随身带来的白帕。
说完这话,他还一顿,原是?想自怀中去掏自己的帕子,可不过一伸手,便已见身旁的诸野递过来一物,道?:“浸过药材。”
谢深玄:“……”
谢深玄讶然看向诸野,怎么也想不到诸野竟然会去准备此?物,毕竟他与诸野都知此?事是?假,他就算这么进去,也不会有任何危险,可此?事既是?演戏,自然也该将?这戏做全,诸野不愧是?玄影卫出身,竟连这手准备都备好了。
于是?谢深玄朝诸野微微颔首,道?:“那就多谢诸大人了。”
诸野微微抿唇,弯起唇角,竟像是?也同他露出了些笑意。
这神色对诸野而言实属少见,令谢深玄都不由怔了片刻,可他很快回神,心中却仍忍不住突突直跳,待伸手去接那药帕时,他还忍不住低声?问了一句:“诸大人这是?何时准备的?”
诸野:“……我没有准备。”
谢深玄一怔,正觉有些惊讶,又垂首看向手中的巾帕,恍惚觉得此?物眼熟,他似乎在何处见过,再将?那巾帕翻到另一面?,果真便见着了其上一角的暗绣,这分明是?他所用之物,倒不知怎么会落到诸野手中——
等?等?,这不会是?那日画舫遇刺后?,他为诸野止血时所用的白帕吧?
谢深玄正惊讶抬首,看向诸野,便听得诸野低声?轻语,道?:“物归原主。”
谢深玄:“……”
这果真是?他那时所用的白帕。
他心下古怪之意更甚,诸野说他本没有这等?准备,这帕子怕是?他仓促之下随意拿出来的,他虽不知诸野为何要如此?,只?能猜测或许是?因为严斯玉提到了此?事,而谢深玄又不愿接受严斯玉递来的东西,他觉察了此?事是?他们计划之中的缺漏,方才?随意拿了条帕子出来,圆过这谎言,好以此?应对。
想到此?处,谢深玄沉默着垂下眼睫,望向手中的白帕,那日他将?这白帕按在诸野的伤口上,几乎整条白帕都被?鲜血浸染透了,可如今这白帕却洗得很干净,同他最初给诸野时并无多少区别,其上似乎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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