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深玄:“他又偷溜出宫?!”
诸野:“……”
不对。
谢深玄看?向严斯玉,忽而?觉得自己好似把握了一件让严斯玉万般难受的事情。
严家耳目灵通,可今日不知为何,严斯玉好像并不知道包下最大画舫的那个人?,就是当今圣上。
谢深玄忽而?轻咳一声,面上蓦地便带上了一抹极灿烂的笑意:“今日天气不错,比起放纸鸢,好像更适合游湖。”
诸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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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深玄摇着手中的玉骨折扇,遥遥看?着湖面春景,似乎正心?向往之,若有画舫,他或许能够在湖面上待上一整日。
严斯玉喜上眉梢,倒觉得自己是看?着了与谢深玄同游东湖的机会,恰在此?时?,那严家下人?脚步匆匆赶回来,凑到?他耳边,低声同他道:“大少爷,他们不愿意。”
严斯玉毫不犹豫吩咐:“再加五倍。”
严府下人?抹了抹额上的汗,步履匆匆便去了,谢深玄只当未曾注意,一心?只在湖面春景,还?低声轻叹,道:“我来京中多年,从未登船游览过东湖。”
诸野:“……”
诸野移开目光,像是无?奈叹了口气。
严家下人?又跑了回来:“大少爷,他们还?是不愿意。”
严斯玉挑眉,道:“你与他们说?,钱不是问题。”
“他们说?了,这?不是钱的问题。”那下人?满额是汗,显是有些不知所措,道,“包船的人?是京中贵人?,他们得罪不起。”
严斯玉不由嗤笑,道:“那严家他们就得罪得起了?”
谢深玄压下唇边的笑。
很好,上钩了。
他知严端林虽手中权势极大,可对严斯玉管教也严,一般是不许严斯玉在外胡作非为的,今日之事虽已成了七八分,却仍旧还?差一把旺火,想到?此?处,谢深玄干脆伸出手,直接去揽诸野的胳膊,倒将诸野吓了一跳,他回转目光,却见?谢深玄眉目带笑,显然还?在诱严斯玉上钩,同他道:“诸大人?,还?是烦请您教谢某放放纸鸢吧。”
诸野:“……”
谢深玄叹气:“反正今日看?起来是登不上那画舫了,那当然还?是纸鸢比较有意思。”
片刻沉默,谢深玄眼看?着严渐轻头上那血红的「公狐狸」三?字越来越大,再看?严斯玉握紧了拳头,焦急将目光转向那等候吩咐的严府下人?,他也不打算继续在此?处多留了,而?是抬起眼眸,最后同严斯玉笑了笑。
“先?告辞了,严大人?。”谢深玄说?,“看?来你我今日,好像没什么缘分。”
说?完这?句话,谢深玄便扯着诸野朝更远些的湖岸走去。
他已全然压不住脸上的笑,只是强忍着才不曾笑出声来,走出一段距离后,他又摆出恋恋不舍的神?色,回转目光朝着严斯玉看?了一眼,果真见?着严斯玉目光追随,直停在他身上,而?严家那下人?已又跑去找寻船家了,事情显然如他所愿,他大概今日回去之后便可以起新的折子,内容便是严斯玉今日冲撞圣上,目无?法纪,实在应当好好罚一罚。
除此?之外,他还?可以再写第二封折子,狠狠骂一骂天天偷溜出宫的皇上,成天到?处乱跑,也不看?看?自己给玄影卫添了多大的麻烦。
他终于觉得自己有了些外出游春的快乐,可一抬目光,便见?诸野仍颇为无?奈看?着他,低声问:“满意了?”
谢深玄笑答:“出了一口恶气。”
诸野:“他很快便会回过神?来的。”
“回神?便回神?,他父亲都想杀我了,多添这?一笔,算不得什么。”谢深玄松开揽着诸野的手,倒是神?色自如,没有先?前几日连握住诸野的胳膊都要惊慌的模样,说?,“他那神?色,我看?着便觉难受。”
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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