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这么?一说,他心中那愧疚之意更甚。他也恨如此,好像每一回出事?时,他都在谢深玄身边,可是每一回他都不曾护好谢深玄,他看着谢深玄受伤,看着谢深玄落水,也许每一次,都是他的过错。
他不知该如何同贺长松解释才好,垂下眼睫,目光落向地?面,觉得自己或许应该为?此事?道歉,可这一句歉意未曾出口,贺长松勉为?其难同他笑了笑,说:“现下倒是有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诸野:“……”
“诸大人您是知道的。”贺长松说,“我这个?表弟啊,从?小便娇惯任性,怕疼怕苦,总不愿好好喝药,惹人厌烦。”
诸野微微一怔,有些不明白贺长松为?什么?要说这句话?,他总算抬起?眼看向贺长松,便见贺长松仍是脸色煞白,似是怕极了他,缩在墙角,战战兢兢说:“诸大人,这件麻烦事?,还是交给您吧。”
诸野还有些回不过神:“什么?事??”
贺长松:“逼他喝药。!”
诸野:“……”
贺长松扭过头,见小宋已端着熬好的药回来了,他如释重负,觉得自己得了救星,说话?都大声了一些,道:“昨日我还捉着他偷偷倒药呢,这兔崽子我是管不下去了,您把刀架他脖子上也好,掐着他的脖子硬灌也好,总之今天这药,他必须得喝下去。”
片刻沉默后?,诸野有些为?难开口:“用刀……掐脖子……”
“您要是想亲自喂他也成。”贺长松又紧张往小宋过来的方向蹿了一步,道,“三?选一,您挑一个?吧。”
第114章 陪床
诸野端着小宋递来的药碗, 沉默进了屋。
屋中?有些昏暗,只在谢深玄床头稍远的桌案上点了几盏灯,诸野朝床上?看去, 便见谢深玄闭目躺在床上?,也不?知是不?是睡着了, 他?正要靠近, 却又听得谢深玄低低咳嗽了一声, 令他?顿住脚步,觉得自己?或许需要先表明身份来意,而后再朝里头走。
谢深玄像是已听见了来人的脚步, 他?实在头疼得厉害,又觉着浑身都在发烧, 便只是闭目养神,并没有睡着, 听着有人进屋, 算着或许是送药来了, 倦得连眼都不?想睁,只是说:“放在床头便是。”
无人应答。
他?这几日风寒,本就有些鼻塞,而今更是几乎已失了大半嗅觉,只是来送药的人靠得近了,他?才勉强嗅到些昏沉药味——闻起来就不会有什么好味道,他?如今烧得头昏脑胀, 这药他?嗅着便有些想要作呕。
他?知道自己?应当喝药,可不?该是这时候, 哪怕能拖得片刻也好,至少能等他?稍微好受一些, 再去面?对着可怖药物的折磨,送药之人不?回来,他?便不?由无奈说:“放在床头,我待会儿会喝的。”
说完这话,他?这才睁眼,看向那送药过来的仆役,可事情显然超出?他?的预料,谢深玄怎么也没想到进来送药的人,竟然会是诸野。
他?一时语塞,很是紧张,觉得自己?或许应该坐起身再和诸野说话,挣扎着略微动了动身子?,正欲起身,诸野已将药碗放在了床头,伸手扶他?略微坐起了一些,这动作略大了一些,谢深玄又想咳嗽,可好歹还是忍住了,只是声音暗哑,有些难受,问:“诸大人,您……您怎么还没回去?”
诸野又端起药碗,十分执着:“……先喝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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