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野正想绕回那书案之后的椅子上, 谢深玄却又说:“太远了,说话费劲。”
诸野:“……”
他正想着是?不是?应当将自?己放在书案之后?的那椅子拉过来, 好坐在谢深玄面前?, 谢深玄却已叹了口气, 伸手拉住诸野的衣袖,几乎是?扯着诸野的袍子令他在自?己身?边坐下了,而后?方沉着脸色道?:“何必舍近求远,弄得那么麻烦?”
诸野:“……”
“放心,我说几句话便走,费不了什么事。”谢深玄说道?,“只是?有几个问?题, 希望诸大人能够为谢某解答。”
他二人早多次同?乘一辆马车,在马车上时, 两人自?然也坐得极近,可那感觉却实在与今日不同?, 诸野心跳极快,又不知自?己身?上是?否还有残留酒气,他早上起来时虽已换过衣服洗了澡,可他自?己嗅不到自?己身?上的气味,他只能尽量坐得离谢深玄稍远一些?,隔开些?许距离,以免令谢深玄觉得不适。
谢深玄还在看他,诸野只能紧张问?:“谢大人想要问?什么?”
谢深玄蹙眉:“你昨日宫宴,到底喝了多少就酒?”
诸野实在没想到谢深玄第一句要说的竟然是?这句话,他到如今脑子还有些?迟缓,只是?看谢深玄神色,他不想让谢深玄太过为此事担忧,说得便还算是?轻描淡写:“只是?稍稍喝了一些?。”
谢深玄咬重强调诸野方才的话语,道?:“一些??”
诸野:“放心,不算太多。”
谢深玄:“……”
他实在难以相信诸野这胡言,诸野今日这脸色看着就觉得不对,若只喝一些?酒,怎么可能会?是?如今这幅模样?
他觉得诸野总是?很喜欢一句盖过所有大事,像是?觉得他只要尽力?将事情说得轻描淡写一些?,旁人便不会?因此而太过担心,可对谢深玄而言,这就是?隐瞒,他一点也不曾因为诸野这刻意?的“保护”而觉得开心,他更希望诸野能够如实告诉他究竟都发生了什么,就算他会?必然因此而为诸野担忧,但至少他不是?一无所知地被众人当做是?什么易坏的瓷器一般,好好保护在身?后?。
他希望诸野能将心中的忧虑告诉他,能够同?他坦白一切,可他不知究竟要如何表达他心中所想的这一切,他说话时总是?夹枪带棒,就算是?一句关心之语,过了他的嘴,听得人大多也只会?觉得刺耳,他同?诸野说话时已在极力?克制,可却显然没什么用?处,有时就算他再三斟酌,一句话临到出口时,还是?会?逐渐变得有些?不对。
谢深玄叹了口气,竭力?和缓措辞,道?:“这么重酒气,就喝了一些??”
诸野:“……若是?你觉得酒气太重,我们?可以换个地方说话。”
“什么我觉得?不是?我觉得。”谢深玄挑眉,“宫宴而已,喝这么多做什么?”
诸野:“……”
谢深玄:“喝了是?能升官还是?加俸啊?”
诸野:“……”
谢深玄:“这么能喝你怎么不把自?己喝——”
他终于注意?到了诸野面上的神色,意?识到自?己此刻的话语实在刺耳得可怕,他本?想要关心诸野,而不是?这般出言斥责,毕竟这一切本?都不是?诸野的错,他就算要骂,该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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