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是他弱对方强，怀璟只好当作没听见，“他有什么额外的条件吗，毕竟与我们合作，对他来说或许并没有必要性。”
他已经表达的很委婉牵强了，其实对于在业内赫赫有名的安泰连锁药业来说，老药厂的产品放到如今并没有知名度，最多能在性价比上有略微的优势，可这点也并不算多显著的长处。
“所以说这件事得我去谈，但是你不行，更具体说来，是现在的你不行。”陈妄毫不留情地揭了他的短。
沉默了一会儿，怀璟闷闷地说：“我明白了。”
见小崽子又变得垂头丧气，陈妄不由觉得好笑，不过话说来，他好像从未见过怀璟有过意气风发的一面，对方似乎和寻常的年轻男孩很不一样。
偶尔他甚至会因为怀璟过于镇静的沉稳，忘记对方才十八岁。
“这么丧气干嘛，现在不行又不代表以后也不行，整天耷拉着脸跟个小老头似的，多没意思。”
“嗯。”怀璟低声应了，虽然还是淡淡的，但总算褪去了点抗拒的冰冷。
陈妄桃花眼里波光流转，又问道：“你平时就没有什么别的爱好吗，你这个年纪的小孩不应该喜欢打打球什么的？或者是打游戏？”
“偶尔会去打球，不打游戏是因为那很浪费时间，平时有空的时候我会去跟着私教练习格斗技术。”怀璟如实回答。
“格斗？啧啧，怪不得你干起架来这么猛，难怪了……”陈妄称奇道。
怪不得他觉得这小混蛋打架姿势这么专业呢，感情是专门找人练过的啊！
怀璟脸色瞬间涨红，辩解道：“我小时候身体不太好，学格斗是为了锻炼身体，但后来练着也就习惯了，而且，我只会揍那些故意找麻烦的人。”
最后一句话明显意有所指，陈妄听得眉头一挑，小崽子拐弯抹角说他欠揍呢！
不过看在对方难得能主动和他说这么多话的份上，他也就不计较了。
“会有人故意找你麻烦？谁敢得罪你？”陈妄好奇地问。
“无聊的人。”怀璟说这句的时候语气明显又冷了下来。
陈妄没再深问，小崽子长得漂亮又招摇，鹤立鸡群得很，上学的时候估计没少为这吃了烂桃花的亏，不过看对方和他干架时候的那股狠劲儿，肯定也不至于傻愣着让自己吃亏。
这点上，他和怀璟倒挺像的。
咬人的狗就得狠狠教训回去，否则每次都聒噪地狂吠也挺烦的。
“好了，就按到这里吧。”陈妄对按摩师说。
按摩师愣了一下，“呃，好的，先生。”
按摩师离开后，陈妄又在温泉里泡了会儿，又和怀璟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会儿后，才离开水池。
本来想着趁机把人留下来一起睡一觉，毕竟屋里那么大一张大圆床放着不用怪可惜的，但陈妄又觉得好不容易和怀璟聊得关系更近一步，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正式签订合同后，陈妄提出要将怀璟送回去，怀璟本能想要拒绝，但实在拗不过陈妄的纠缠，只好勉强同意了。
怀璟一开始想坐车后座，陈妄凉凉说了句：“你是把我当你司机呢？好歹刚才咱俩签了个合同，也算是合作伙伴了，不至于这么疏离吧？”
他只好坐在了副驾驶。
出乎陈妄的意料之外，怀璟没有住怀家的本宅，而是自己单独住在一个公寓小区里，对此他倒没有多问什么。
“你们应该快开学了吧，我听说你那所学校开学还挺早的。”陈妄顺口问。
“嗯。”
“挺好的，到时候缺什么可以找我。”
“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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