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火将一切都烧透了,烧尽了,那他,便就不再是他自己。
陈妄的唇被自己咬出血迹,显得唇色愈发鲜艳,也更令人心惊。
怀璟见状蹙眉,扼住陈妄的下巴,将自己的虎口送了过去,“难受的话就咬我,很快……”他望了一眼车窗外,风景正极速向后掠去,“我们就到了。”
陈妄毫不留情地在他白皙漂亮的手上,咬出一个深深的带血牙印,但咬了一会儿过后又松了口,他喘了口气,恶狠狠地说:“别以为苦肉计对老子管用,唔……放开我!”
他被怀璟搂抱着坐在对方大腿上,这个颇为类似抱小孩的姿势,让陈妄恼火又羞耻,他想挣出对方的怀里,但奈何车里空间就这么大,何况前座还是司机他们。
怀璟一只手牢固地卡在陈妄的腰上,并不让他动弹,这个姿势让他丈量到陈妄的腰,发现对方的确瘦了太多。
不知道陈妄这几年到底是怎么过来的,才会从当初意气风发的桀骜模样,彻底成为被现实击垮的落魄形象,落差之大,让怀璟心生不由心生恍惚。
他低声喃喃道:“陈妄,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你不该是这样的……”
过去的陈妄,无论是叼着烟打台球,还是冒死都要飙车赢下彩头,在人群中,他永远都是最惹眼领风马蚤的那个,不高兴了能给人身上烫烟头或脑袋开瓢,高兴了就肆意挥霍无度,把钱撒着玩儿。
总之,无论陈妄变成什么样子,都不应该是现在这个样子。
陈妄揪着怀璟的衣领,盯着对方优美的粉色薄唇,极力遏制自己想吻上去的冲动。
他当然能清晰记得这双唇吻上去的感觉,看上去柔软,但却带着凉意,和这个人一样,凉薄淡漠的彻底。
“我什么样关你屁事!怀璟,你他妈走了就走了,为什么又要来闯入我的生活,老子好不容易落得个清净,唔……你为什么,要来打破这一切?”
陈妄的手背泛出青筋,他的双目通红,里面包含着快烧起来的旖念,以及浓厚得无法消解的恨意。
他悲哀的发现,自己的身体在渴望着眼前的人,就连死去的记忆也被迫点燃,那些浓墨重彩的过去在脑海中不断回溯掠过,点点滴滴,都和对方有关系。
无力地松开手,陈妄喘着气,汗水自额间滴落,意识逐渐模糊,原始的冲动逐渐占据上风,他无力抵抗这种本能,只能战栗着身体尽量不朝怀璟靠得太近。
不用揭开衣服,都能想象到他衣服下面的肌肤是如何滚热泛红。
“呃……”陈妄扬起修长的脖颈,喉结上滚动着汗珠,使他看起来更潮热。
勉强支撑着余下不多的清醒,他大口呼吸着开口,“回去后,唔……你马上给老子——”
话音未落,一个冰凉柔软的物体覆了上来,将他的话堵了回去。
陈妄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怀璟放大的俊美脸蛋在倒映在他震惊的瞳孔中,“呜呜……”
他想挣扎,想推开对方,但是这感觉实在太美妙,让本就处于水深火热的陈妄几乎失去了推开怀璟的力气。
亲了一会儿,怀璟稍微放开了他,小声提醒陈妄:“嘘,你想被他们听见吗?”
他漂亮的眸子里含着望不到底的深意,这样专注看着人的时候,结合那无以伦比的美貌,简直就是无往不利的人形大杀器,尤其是在这种敏感而又暧昧的境况下。
“草!”
陈妄深吸了口气,放在以前,他当然不怕被人看见自己和人亲热,甚至喜欢像个开屏孔雀一样,热衷于向别人宣告自己的主权。
但今时不同往日,他是在被郑业那孙子下药的情况下,才会有这么强烈的反应的,虽然他依然喜欢刺激,但被迫的和主动的完全就是两码事。
怀璟也不再强迫他做出选择,而是静静地,任由陈妄难受地晃动腰腿,把怀璟的身体当成降热器来疏解燥热。
陈妄人虽然瘦了不少,但身上依旧紧实而起伏有致,被这样不停到处磨蹭,就算没感觉也会被迫带得念起,何况二人本来便很契合。
那种默契不会因为逝去的五年光阴就被切断,反倒随着时间的磨砺,就像两块磁铁之间具备的引力,一旦接近,就想紧紧吸附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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