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国简直无语, 吼道:“闹什么呢, 你们闹什么呢?娘的什么叫要求公平待遇, 老子什么时候不公平了?!”
一群知青安静了下, 各自看看,之前哇哇大哭的女知青叫冯灵竹,她瑟缩了下身子,颤抖着声音说:“我、我们做不到连夜抢收, 我们之前也没干过农活, 一整天干下来已经很累了,晚上继续干就更吃不消了,我们想请假休息。”
王建国揉了揉额头, 对着个眼睛通红的女娃娃, 只能勉强压着脾气, 说:“你们以前没干过农活我难道不知道吗, 给你们安排的已经是最轻松的活儿了, 秋收的时候不允许请假。”
他顿了下, 看了眼从旁边地里赶过来的江老二一家子, 补上一句:“除非有人帮你们把工时补上。”
几个知青又互相看了看,他们上完自己的工都困难, 哪可能有余力帮别人补工时?这听起来像是个法子,实际就是故意为难人,想让他们知难而退。
金宏远站了出来,气愤道:“那江絮呢,村里有个叫江絮的社员,我听说她从来没上过一天工,她不上工也是有人替她补了工时吗?”
王建国:“……”
果然,刚才那句什么“江絮可以不上工我们却连请假也不行”不是他听错了,这些人还真是在掰扯江絮。
这不是纯纯的脑子有病吗?
那这么说,你怎么不去掰扯老徐家那个瘫痪在床的老太太呢,怎么不去掰扯村里那些走路都还不稳当的小娃娃呢?
别说这么比较不恰当,在王建国心里江絮的干活能力也就比他们好那么一丁点。
指甲盖儿那么大的一丁点,不能更多了。
说实话,江絮要过来上工,一天给她记个四五分,王建国都觉得大队亏惨了。
再说,人家江老二家愿意养着闺女,根本不在乎这几个工分啊。这既然江絮干活不行,过来挣工分大队还要亏钱,那她不来王建国可真是巴不得。
他是脑子进水才非得让江絮来上工。
但是这些知青的性质跟江絮就截然不同了。
他们这些人干活不行,其实大队也是八六以奇七三散零四每日更新欢迎加入亏的,但让他们不干就更不行了,这回头没有口粮,大队里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人饿死吧?可要是借粮给他们,那可真是,他娘的鬼知道什么时候能还上。
别说这些新知青了,老知青都还有几个欠着大队粮食呢。
王建国这是吸取经验教训,坚决要从一开始就把这些知青娃娃给抓起来,绝不,呃,可能做不到,但至少尽量不让他们有赊欠大队粮食的机会。
但是他没想到,这些人居然掰扯上江絮。
他不要求江絮来上工的原因,村里社员有一个算一个,其实大家懂的都懂,只是这些话不太好放到桌面上来说。
但是,他这是为大队整体利益考虑,可不是什么不公平,王建国还是理直气壮的:“江絮她是有特殊情况,你们不用掰扯她,除了她你们瞧瞧这整个大队里还有哪个劳动力没有正常上工的?再说,她不上工有饭吃,你们不上工能吃上饭吗?”
这话说得直接,但其实也是好心提点了。
问题是金宏远根本听不进去,他愈发的义愤填膺,冷笑:“什么叫特殊情况,不就是特殊待遇吗?说得好听,还不是欺负我们是外来的?我们听从号召下乡搞建设,结果你就这样对待我们?!本村社员就可以不上工,我们却连请个假都不行?!我们是知青,不是包身工!”
“我们现在就一个诉求,我们要求跟社员相同的待遇,要求正常请假,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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