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同志,那个江月同志真是你亲堂姐啊?”
江絮看她一眼,见她眼神清澈坦然,知道她只是纯粹好奇,于是点点头:“嗯,是的,她是我大伯的女儿。”
小赵:“她这可真是够歹毒的,不过听说革委会那边有结果了,恶意破坏自留地、污蔑举报他人都查实了,所以革委会那边直接把人碾到劳改农场去了。听说有个帮她买农药的知青受了牵连,也要被革委会弄到劳改农场去了。”
江絮这几天没关注这件事,倒是不知道革委会那边已经有了结果。
受牵连的知青,应该就是金宏远吧。
上辈子他为江月可以说是鞠躬尽瘁,没想到这辈子,俩人这才认识不久,他就又要为了江月去劳动改造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仍旧像上辈子那样无怨无悔?
小赵明显不止是“磕学家”,她还是个包打听。说完江月的事情,她唏嘘感叹了一番后,又提起个江絮认识的人:“江絮同志,你连自己堂姐的事都不知道,肯定也没听说罐头厂的事吧?我跟你说啊,这事儿可真是离谱到家了,他们厂子有个叫朱奋民的,明明有个谈婚论嫁的对象了,他居然借着当工作人员的名义,跑去安县农场参加联谊大会。”
“要说他也是蠢的,这既然是联谊大会,你就寻摸个其他单位的嘛,这农场里肯定也有不少女同志的啊,偏偏他吧,据说还看不上人农场的女同志,于是就又缠上了罐头厂的一个女同志。然后啊,听说俩人在安县农场的小花园里亲嘴呢,被他那个对象亲眼撞见了,哎哟喂,当场就打得天翻地覆的。”
江絮:“……”
其实,没有亲嘴,毕竟她当时也在现场啊,这个还是知道的。他们想不想亲不好说,但属实是没有亲上的,毕竟张美莲出现得太快了。
不过,流言的真实性能保持到这个程度,其实已经算是很不容易的了。
“听说罐头厂的领导都快气疯了,回来一讨论,直接就让那个朱奋民负责扫茅坑去了。两个女的虽说也算是受害者,不过也被罚了,俩人都调离了原岗位,一个调去食堂洗菜,一个调去后勤扫地了。啧啧,好好的工人搞成这样,真是不够丢脸的。”
江絮倒是没想到,自己最后是以这种方式听到朱奋民和张美莲的处理结果。
不过朱奋民也算是自食其果,她之前还想跟小舅他们一起去给这烂人讨麻袋打一顿出出上辈子的恶气来着呢,不过眼睁睁看他把一手好牌打烂成这样,算了,揍他还浪费自己的力气。至于张美莲,江絮就更懒得跟她计较了。
这两个人都是自私自利的典型,这回好好一个工作弄成这样,估计都恨死对方了,要是两个都被开除了,反倒可能相安无事。偏偏厂子里大概是觉得“罪不至死”,把两个人都留下了,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估计他俩后头还有的掰扯呢。
江絮没多说,随便应和了几句。
相较于小赵对公社里发生的八卦信手拈来,小于明显是坚定的“磕学主义”,觑着机会终于提出了自己的疑问:“江絮同志,之前有个高高帅帅的军人同志,真不是你对象吗?”
这话要是联谊大会之前来问,江絮肯定会斩钉截铁地告诉对方,她跟秦敛就是再普通不过的普通朋友,现在她却难免迟疑了下,才说:“嗯,是一个朋友。”
至少现在还不是对象。
江絮跟着去柜台买了鸡蛋糕和手绢,鸡蛋糕确实特别香软,她最后干脆买了一斤。回到办公室,难得的,今天几个采购员居然都在,几个人笑呵呵地在聊天,看到江絮进来,都默契地收了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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