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秦志刚何尝不想把孩子往自己身边挪,但是当兵嘛,自然要去最艰苦最前线的地方,至于后来秦敛选择去宁省,只能说,这个儿子的决定,他这个当爹的并不能左右。
至于让秦敛回首都,他本人要是不想回来,秦志刚也是没有办法。
不过,秦志刚眼底闪过一丝精光,其实这个事情,他没办法,但是有个人肯定是有办法的。
俩人闲聊了几句,秦志刚正想走,方老爷子又把他叫住了:“对了,志刚啊,我刚听人说这张报纸上说的就是你家秦敛的媳妇儿?”
方老爷子从兜里掏出一张折得板板正正的报纸递给秦志刚,指着上面的一张照片说:“这是宁省投稿的,说的是军嫂军属们排演了一台别开生面的演出,演出的组织者叫江絮。我瞧着这节目挺有意思的,还想问问宁省军区的人呢,结果他们告诉我说,江絮就是你家秦敛的媳妇儿。”
秦志刚接过报纸,仔仔细细地把上面刊登的照片和文字都看了,配图的文章上明明白白写着组织演出的是叫江絮的军嫂,而在图片上,秦志刚也从舞台靠边的位置找到了江絮。
“方老,这张报纸送给我吧。”
秦志刚直接把报纸一折,塞进了兜里。
方老爷子:“……不是,你办公室里是没有报纸吗,你拿我的报纸?我这报纸有用,我想问问你家儿媳妇这演出具体怎么回事,回头咱们离退休老干部演出的时候,也好拿出来技压群雄。”
秦志刚:“回头我让人给您送几张吧,至于演出,我回头帮您问问。”
说完,秦志刚端着面无表情的威严脸色,脚步轻快地走了。
方老爷子:“……”
我用得着你问嘛,我明明自己可以去问,还能顺便问问人小姑娘,能不能帮着做点腊肠和熏鱼呢。
他也就前两天早上去老项家时,碰巧吃了一口,还别说,这东西真是对他们这个年纪人的胃口。
那边秦志刚进了家门,视线扫过,却没有看见秦敛和江絮,不禁皱了皱眉头,问张又琴:“小敛他们呢?”
张又琴手里端着一盘菜,脸色不太好地说:“在后院儿的杂物房呢。”
江絮和秦敛大摇大摆地拎着那么一大网兜的鱼肉蔬菜进门,张又琴哪里高兴得起来?她不用想都能猜到军区大院里的人背后会怎么说她了。
这些年张又琴为了洗白自己的名声,可以说费劲了心机。
而因为秦敛搬出了军区,秦志刚又一直挺忙,根本没有人会对她说的话提出质疑,所以几年工夫下来,张又琴给自己塑造的不被继子接受、有苦难言的继母形象,还真是有不少人相信的。
可是,通过今天江絮这一手,她苦苦塑造的形象,立马就变得岌岌可危了起来。
就说她能不生气吗?
张又琴忍不住跟秦志刚抱怨道:“我又不是什么苛刻小气的人,从来都是你说给秦敛寄什么我就给他寄什么,这么些年,我自认从来没有亏待过他吧?他们这大正月的,回家吃饭拎了一大袋的鱼肉蔬菜过来,算什么意思?这让大院里的人怎么看我,大家怕不得说我这个继母苛刻到给孩子吃点菜都舍不得了?”
秦志刚根本不能体会张又琴的想法:“你多想了,孩子可能路上经过食品站瞧着好,顺手买一些带回来,这跟你苛刻不苛刻有什么关系?”
“年前他们不也带了腊肠和熏鱼回来吗,就是一种礼数,你不要过于解读。”
张又琴:“……”
以往在给秦敛上眼药的时候,张又琴是很庆幸秦志刚这种对小事情不在意的直男思维的,当然,张又琴不知道这叫直男思维,她只是觉得秦志刚这种直来直去不多想的性子,实在是方便她暗戳戳给秦敛使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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