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俊才扯着皮肉笑,看着她的目光里只差写着“不识好歹”四个字。
【徐总,今天是您生日,我不该占用您太多宝贵的时间。我们还是谈谈儿童脑肿瘤专家的事,我知道您的朋友多,肯定能有办法。】
“又不是见不了人,藏着干什么?既然知道今天我生日,总不能这点面子都不给吧?”
徐俊才挂着笑,语气中带了几分逼问的意味。
看来是不让她难堪服软,就绝不罢手了。
林知言轻轻抿唇,当真是骑虎难下。如果换做平时,她可以扭头就走,不怕开罪人,但是小铃铛的病不能再拖下去了……
正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背后的电梯门叮地一声响。
光可鉴人的金色梯门朝两边打开,须臾间,有谁缓步走了出来,熟稔地站在她的身旁。
“林老师,你在这谈什么?”
低沉而熟悉的男音,林知言一时恍惚,险些以为自己因过于紧张而出现了幻觉。
她猛地回头,撞见一双深沉漂亮的眼睛,仿佛能望进人的灵魂深处。
霍述应该是临时起意路过,没穿正装,而是穿着一件黑白撞色的户外休闲衣,衣领竖起拉至下颌,乌黑的头发随意抓理出纹路,干净得像个在读的大学生。
徐俊才扫了眼霍述的穿着,没将他放在眼里,反倒看向林知言:“这位,不会就是知言的男朋友吧?”
林知言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
她实在搞不明白,为什么每次自己最尴尬的时刻,霍述都能恰到好处地及时出现。
相比于旁人的各怀心思,霍述的表情便平静得多。
“听我表弟骆一鸣说,林老师在这里和徐总商谈要事。我顺道过来看看,徐总不会怪我不请自来吧?”
霍述向前一步,姿态自然地将林知言护至身后,瞬时进入自己的主场,“霍述,幸会。”
徐俊才或许没听过“霍述”这个名字,但不可能不知道骆一鸣是谁。
骆公子的表哥,又姓霍……如雷贯耳,那是他们这些地方乡绅一辈子也难得见上一次的人。
在场的风向即刻变了,附和的附和,套近乎的套近乎。
相比之下,徐俊才如泥塑木偶般失了颜色,面容有些灰败,却不得不撑起笑脸。
“原来是小霍总,失敬失敬。我原应该亲自请小霍总赏脸的,但骆公子又说您不爱这些场合,所以没敢冒昧叨扰。”
徐俊才主动伸出右手,见霍述没动,他只得收回手插在兜中,整个人像是硬生生套上一层假面,讪笑着说,“没想到您这么年轻,真是少年英才啊!知言……林小姐也真是的,一点小事,放着小霍总这样的高人不找,何必舍近求远?”
霍述“哦”了声,深暗的眼波落回林知言身上,“这么说来,林老师的这‘一点小事’没谈成?”
徐俊才神色微变:“我不是这个意思……”
“天色晚了,我要送林老师回家,徐总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他这话自降身份,算是默认了林知言“男朋友”的身份。明眼人都看得出林知言与他并无暧昧关系,但谁又敢戳穿?
“不敢不敢。林小姐的嘱托,我会放在心上,还请小霍总赏脸常往来……”
霍述轻笑,缓声说:“那就祝徐总年年今日,岁岁今朝。”
徐俊才今天连连碰钉子,颜面扫地,小霍总却祝他“岁岁今朝”,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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