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我一次吧,都认识这么久了。”
凌妃往门内看了眼,咬咬唇,不情不愿地上了车,发动车子掉头。
心事重重地开到山脚下,到底咽不下这口气。
她猛踩刹车停下,掏出手机,找到和林知言的共同好友,编辑消息。
【成野渡,林知言有麻烦了,你帮不帮?】
霍宅三楼有个敞亮的露台,林知言和霍述谈恋爱那会儿,经常在这看星星。
那时候的心情多美好啊,仿佛觉得自己被全世界爱着。
手机电量耗尽的最后一刻,才等来骆一鸣的微信。
【放心,你朋友回去了。】
顿了片刻,骆一鸣按捺不住问,【你和我哥,到底咋回事啊?】
林知言回了句“谢谢”,没做过多解释。
今晚云很厚,天空黑魆魆的,露不出半点星光。院子里的花倒是开得很美,远远的闻见一阵幽香浮沉。
林知言抱着双臂向前,踩上石台,站在半封闭的玻璃护栏前眺望。
有一瞬间她有个荒诞的想法,不知道趁霍述洗漱时从护栏这儿溜下去,能不能潜逃成功……
外头没有落脚的地方,溜出去显然不太现实,只好悻悻作罢。
她正半倾身子看得入神,助听器里蓦地传来一个很轻的声音:“幺幺,你在干什么?”
林知言倏地回头,发现霍述远远地站在移门的石阶上,静静地看着她。
他的喉结似乎滚了滚,故作轻松的面色,掩盖不住他眼底的紧绷。
林知言迟钝半晌,反应过来,暗自好笑。
他是在害怕吗?怕自己从这里跳下去?
不,不可能。
霍述压根没有正常人的感情,又怎么会懂得害怕?多半是怕自己失足跌下去,“处理善后”会很麻烦吧。
林知言转过身,眸光清醒坚定。她依旧踩在石台上,玻璃护栏轻轻抵在她的腰臀处,薄得像是一层透明纸。
她觉得,要和霍述好好谈谈。
趁着手机还有最后6%的电量,林知言打开APP转换语音:【霍述,我真的没兴趣陪你玩什么观察游戏。】
“我不是在玩游戏。”霍述盯着她,这样说道。
【那你想干什么?】
“你先从那个地方下来,到我面前来说。你站在那儿,让我心脏很不舒服。”
“……”
沉默中,霍述不适地扯了扯原本就很松散的领口,终于开口:“我想和你重新开始,就像以前一样。”
……什么鬼!
林知言简直不敢相信助听器里的声音,因为觉得太过荒诞,以至于差点笑出声。
【你觉得,这可能吗?】
她抬手撩了把被风吹乱的碎发,眼神清泠泠好似天上寒月,干净不容亵渎,明明近在咫尺,却又透出遥不可及的疏离。
霍述反问:“为什么不可能?我已经销毁了那份数据,不会再拿你当实验对象看待,为什么不可以重新开始?”
【你不会觉得错的不是你,而是那份实验报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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