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言将筷子抵在下颌,没由来笑出声,笑着笑着,鼻根有些微微的酸热。
洗过碗,林知言躺在床上发呆,精神放松,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醒来时窗外天色全黑,整个房间都浸润在墨染般的晦暗中,林知言恍惚生出一股被时间抛弃的空寂感。
她抻了个懒腰,摸索着打开灯,拿起小盒子里的助听器戴上。
摁下开机键,聒噪的门铃声即刻传来。
锲而不舍地叮咚叮咚,不知响了多久,她完全没感觉。
林知言慢吞吞下床,趿拉至玄关,拧开反锁,打开房门。
四目相对,霍述一言不发,平日的沉稳好涵养险些磋磨殆尽。
“我在楼下等了你一个小时,上楼按了十五分钟门铃。”
霍述平静地说着,自顾自进门敛目时语气带了几分委屈,“再不开门,我就要叫人来开锁了。”
【我想,我有选择什么时候睡觉的权利。】
林知言单手插兜,看了眼手机。
上面有八个未接电话,虽然没有刻意留存过霍述的私人手机号,但她还是一眼就辨认出来了。
【你要将我绑在身边,我可以奉陪,就当是上班族的合租室友,还不用交房租,挺好。】
林知言脸上还带着惺忪的睡意,这让她整个人透出一股慵懒的柔软,可敲出的字眼却没有半分温情,【但是你能不能稍微正常些,别试图入侵我的生活?闹得太难看,对你我有什么好处?】
“室友?你是这样想的?”
霍述目光灼灼。
林知言压了压唇线,转身从床底拖出只行李箱,收拾衣物。
霍述,我感谢你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拉了我一把,哪怕只是骗我上钩的手段……
但如果重来一次,我宁可不要欠你这个情。
霍述握住了她叠衣的手,指节抵着她的下颌,将她的脸轻轻扭过来,面朝着自己。
他静静凝视着她,眼波涌动,像是要从她这副云淡风轻的神情中剥离出几分熟悉的影子。
他低头吻了过来,凶狠强势,急于确认什么似的。
林知言睁大双眸,猛然挣扎起来。
“不是这样的。”
霍述仍紧紧拽着她,艳色的唇微微翕合,逼问的态度,用的却是疑惑不解的语气,“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幺幺。”
林知言仰头看他,被他攥住的手紧握成拳,咬紧牙关。
【以前那个林知言死在了人性的‘解剖台’上,你亲手肢解的她,忘了?】
她终于将这行字打出来了,压在胸口的那口气骤然吐出,一阵快意。
霍述的瞳仁微微一颤,怔忪般,连手上钳制的力道都忘了。
林知言趁机挣脱,身后的霍述仍然维持着原有的姿势,很久没有说话。
那一刻他在想什么呢?
林知言不知道,也不敢去看。
出门时,霍述接过了她手中那只有些沉甸的箱子。
沉默着下楼,沉默着上车。
万家灯火煌煌,照不亮无垠的夜。
“要怎么样,你才能忘记观察实验的事?”
司机发动汽车时,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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