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这一步了!呜呜呜看着你越来越勇敢,我真的好开心啊!】
林知言用触控笔抵着下颌,笑着回复:【有句话说得好:当你专注于自身的时候,真正属于你的那些东西就会来找你。】
凌妃:【说得对!等会我让妈妈将我小时候做语训的经验整理出来,希望对你有帮助哦![加油]】
【好,辛苦阿姨了。】
林知言回复,想了想,又问,【你回山城后,他还有没有骚扰你?】
过了会儿,凌妃才回复:【没有没有,你放心!听骆一鸣说,他现在将新公司做大了,等闲不会轻易露面,忙得很。】
【那就好。】
林知言彻底放心了,抻抻腰起身,拉开了窗帘,任由热烈的阳光洒落满身。
这几个月,她已经能很好地将自己从过往中剥离出来,也渐渐适应了深城的节奏,曾经的那些刺骨记忆正在逐渐消弭。
台风终将过境。
没有谁会永远停留在过往,这样挺好。
……
霍述病了一场。
他轻易不生病,这次却反反复复烧了半个月。医生查不出具体的病因,只推测他的神经太亢奋了,哪有人整晚整晚不合眼的?简直像有个恶劣的灵魂在时刻翻涌作祟,身体不堪重负,所以发出了警告。
霍述很清楚,在自己身体里翻涌作祟的东西不是什么恶灵,而是源于对林知言的渴求。
他恍然觉得,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思念”吧。
八月份了,霍述仍然没有得到林知言的具体下落。
顺着监控的那点蛛丝马迹一路盘查,只知道她极有可能去了南方的深城海滨。地图上微若蝇足的一个点,却找不到他想要的那抹身姿。
那天,骆一鸣回来找他。
面对他盛怒的威压,只说了一番掏心窝子的话:“哥,我真不知道林知言在哪,也不反对你找她。但我希望你能好好想想,找到她后,你要以什么样的身份面对她……如果这个问题没有答案,那一切,都只会是灾难重现。”
大雨过后,天色铅灰。
整座山城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芭蕉滴雨,街道一片湿淋淋的潮。
周径叩开这座新别墅的房门,毕恭毕敬地送来了一箱物件——山顶别墅正在重新装修,这几个月积压了不少快递在那边,他今天抽空全搬了过来。
客厅没有点灯,霍述坐在沙发的阴影中,霜白的指间捻着一枚小巧的异形魔方,有一搭没一搭地单手转动。
他瘦了些,也不似以往那般总挂着人畜无害的浅笑,仿佛所有浮华伪善的假面都在某一瞬揭下,只余下让人看不透的深沉寂静。
“那是什么?”
霍述百无聊赖地掀了掀眼皮,看向纸箱里黄澄澄的三块匾。
周径拿出来,借着落地窗外的雨光看了眼,回答道:“是慈善机构送来的捐款证书,您什么时候捐了善款吗?”
霍述的长睫一颤,几乎立刻起身:“给我。”
三块裱装好的爱心证书,一家市残联慈善机构、一家助学基金,还有一家源于他最熟悉的花石街福利院……是林知言留给他的,最后的三样东西。
那三百万里,没有一分钱是花在她自己身上。
哪怕她是带着满心伤痕离开,可留给这个世界的,依旧是无限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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