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出版社让她趁热打铁再出一个同系列主题时,林知言却画风一转,花一整年的时间打磨,将纸本水墨和现实主义题材结合,创作出了以残障群体为主题的《想说的花》。
《想说的花》中又分了十多个小主题,譬如反映听障的《静》,黑白二色将画纸一分为二,正常人在白色的世界三五成群地欢笑着,一个女孩则独自行沉入寂暗如夜的海底;
反映语言功能障碍的《说》,则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在开朗大笑着,而舌上却含着锋利的刀片;她画脸上有伤疤的毁容者,娴静的女孩温婉看向镜头,右脸露骨的伤痕开满了带刺的花……
这些画作一经流出,不少网友都在猜测“长耳”的真实身份,毕竟每个小主题都太过真实锋利,就好像作者本人亲身经历过“残障人士”的痛苦与无奈一般。
或许是题材太过现实,《想说的花》反响平平,林知言倒不介意。两年来,她的年收益稳步上升,已经完成了二级跳,暂时不需要为生计发愁,正好沉淀下来搞搞真正有价值的创作——这种价值,不应该只体现在金钱的获取上。
凌妃和她开玩笑:【言宝宝,你发现没?当初你做特教老师,我搞自由插画,现在三年过去,我这个不学无术的反而考上了特殊教育学校的编制,而你却去专心搞艺术创作了。这算不算现实版的交换人生呀?】
林知言恍然:【好像还真是!】
凌妃兴冲冲计划:【宝贝,我真的好想你!这三年来我就和你见了一面,还搞得跟偷-情似的神秘,什么时候我们再聚一波?】
林知言回了个“摸摸”的表情:【上次你来深城,正好是我经济最紧张的时候,都没时间好好招待你。】
说起这事,凌妃就心疼不已:【你还说呢!你没日没夜地练习和接单,搞得又是腱鞘炎又是颈椎病的,我差点没忍住将你绑回来和我一起考编。】
林知言笑:【那天凌晨三点,你躲在被子哭,以为我不知道。】
那段最难熬的日子已经过去,凌妃索性摊开了说:【我睡到半夜醒来,听你在卫生间做语训,嗓子哑成那个样子……这特么谁不心疼啊?】
林知言回了个“拥抱”的表情,凌妃发了语音过来:“言宝宝,你还会回山城吗?我好想你。”
林知言当然想回去,那里毕竟是她从小到大生活过的地方。
有次在地铁站听到熟悉的乡音,她没忍住回头,在茫茫人海中找寻良久。
林知言:【有机会的话,我一定去看你。】
凌妃岔开话题,懒洋洋地说:“我有个想法,这辈子一定要和你合作一个国风项目,我负责出钱,你负责出创意。你觉得是搞个非遗手作好呢,还是做国风汉服设计好呢?”
林知言觉得这是个很好的主意,但具体合作什么,还需参考市场仔细斟酌。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很有默契地避开了那个天之骄子般完美,也如地狱恶魔般危险的男人。
三年的时间能改变多少?
大概是娇生惯养、热爱自由的凌妃干起了教书育人的工作,并且和骆一鸣谈了一年多的地下姐弟恋情;
是刚来深城时,一分钱恨不能掰成两份花的林知言,如今即使面对一万六的月消费额也能轻松置之;
是隋闻与他的前女友合了又分,是闫婆婆寿终正寝,是林知言已经能含混地开口表达简单的句子,并拥有了好几个聊得来的健听人朋友。
是她被热闹的人群包围着时,终于意识到,融入正常人的社会似乎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艰难。
深城没有“春寒料峭”的说法,才三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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