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安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另一只手反搭在椅背上,“说起来,你生日快到了吧?”
林知言歪头想了想,轻声说:“这周日,怎么?”
“行,到时候地点我定,送你个生日礼物。”
“?”
“送个男人给你。”
……
林知言每周至少会抽三个下午的时间,去和A大研究所合作的听力机构做志愿者回访工作。
一般是复查和测试,交流使用感受和做语言训练之类的工作。
这事说来也神奇,当初林知言忙着去港城进修,原是没赶上深城助听器试点的志愿者报名。
后来她有次陪群里的志愿者朋友去现场做听力测试,随手填了一张表格,不稍片刻就有一位三十来岁的女性工作人员大步出来,盯着她看了片刻,当场邀请她加入志愿者团队。
“是这样的,这款助听器芯片是针对中重度以上听损患者设计的,主要想攻克方言识别困难的问题,而我们在深城招募的志愿者中,缺乏您这样在几种方言环境中生活过的、极重度语后聋患者样本。所以,您的使用感受对我们后续改进芯片而言,有着莫大的参考价值。”
那位穿着白大褂的工作人员姐姐递过来一份申请表,言简意赅道,“我就是负责芯片开发的研究小组成员之一,将亲自对接你的反馈工作,所以你不用担心专业与否的问题。我们这边的志愿者福利待遇也是全国最好的,这点相信你已经在朋友们那里详细了解过……没其他问题的话,辛苦你在这里签个字。”
林知言很难拒绝,本着半信半疑的态度签了字,成了志愿者中的一员。
两年过去,林知言在康复师的帮助下,语言功能稳步提升。A大生物医学研究所的助听器芯片也经过几代更迭,如今已经能很好地识别方言环境、多人沟通的复杂语境,甚至能还原音乐的曲调声……
经过两年三代的更迭,他们终于拥有了一款极重度耳聋患者也能佩戴的,无限接近人耳效果的助听器。
新助听器更隐形轻便,戴着很舒服,几乎不会对耳道造成异物感。林知言能清晰地分辨出车流声、人语声和街边商铺的音乐声,这些声音并不会因降噪处理而显得模糊失真。
被包裹在声音的海洋里,她的心情前所未有地轻松,仿佛身上的铅灰渐渐退去,染上色彩。
回到家中,刚打开灯,兜里的手机就震动了。
拾一:【第三代芯片使用效果如何?】
这个“拾一”就是当初接待林知言的那位女工作人员。
她去年初已经调回了京城A大研究所,临走前加了林知言的微信,依旧每天固定和她保持联系,大多是询问助听器的使用效果及提出相应的复健建议。
一来二去,两人的关系比较熟了,林知言就叫她“拾一姐”。
林知言:【特别轻松!佩戴起来没什么异物感,环境音很清晰,就算应付多人聊天环境也不会有压力。】
拾一:【那很好。】
林知言:【不过听声辨位还是有些困难,希望将来的助听器能精准地锁定声源方向。这个技术难吗?】
拾一:【不难,但需要两只耳朵都能听到声音。A大研究所的方向正往人工耳蜗转移,不久就会有重大突破,等技术成熟再考虑给你做双耳人工耳蜗移植手术,愈后能和正常人一样辨别声位。】
林知言开玩笑:【研究方向不该是机密吗?拾一姐就不怕,我泄露给你们的竞争对手?】
拾一:【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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