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霍述不说话了。
他沉默很久,方自嘲一笑,薄唇轻启:“因为我想知道,做个普通人是什么感觉。我想做你喜欢的那种人。”
林知言喉间一阵哑涩,心中似有一块坚硬的城墙无限地塌软下去。
他的聪明与偏执,大部分时候都令人望而生畏。可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这辆时速210迈的疯狂赛车,也曾试着压抑本能配合她60迈的步调。
这对他来说很难,所以当他发现自己停不下来时,索性选择用另一种方式证明自己的诚意。
他出席慈善晚会,开发最先进的助听芯片,研究领先世界水平的脊神经刺激技术,帮助无数像她一样身有残缺的弱势群体获得完整的人生。
如果他注定无法与她同频,注定要先她一步到达终点,至少要让她的赛道畅行无阻,一路鲜花。
“那个心理诊所,你多久去一次?”
“……半个月,或者一两个月,看情况。”
“以后,别一个人去了。”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说,“我陪你去,以家属的身份。”
霍述满身的僵硬瞬间消散殆尽,慢慢抬起头来。
不可置信到了极致,以至于他眼底生出几分幻听似的怀疑。
“如果我们重新开始,你要认真对我。”
林知言轻轻握了握五指,然后松开,望着他怔然的眼睛柔声说,“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如果磨合不好,那我也没有办法了。因为我已经、没有第二条命去赌。”
“幺幺……”
霍述缓缓站起身来,喉结滚动,垂眸近乎执拗地说,“你再说一遍,说得明白些。”
“我说,我们重新开始,你要对我好……”
她被拥入一个清冷宽阔的胸膛,甫一抬头,炙热的吻就落了下来。
确认似的,勾住她的唇舌,卷走她的呼吸。
“霍述,你好好……说话……”
“足够了,幺幺。你什么都不用做,这一次换我来赌。”
霍述不住亲吻她的颈项,耳垂,然后再是唇角。他眼底染着夕阳的红,连呼吸都在微微发抖,
他近乎迷恋地捧起她的脸颊,散落的几缕额外耷拉在英隽的眉间,随着他的呼吸轻轻颤动。
林知言注意到,他的指腹也在微颤,不受控制似的,有着和他沉稳面色截然不同的兴奋。
“你在发抖……”
“没事,我只是太高兴了。”
霍述紧紧拥住她,低笑着喃喃,“幺幺,我真的很高兴。”
林知言轻叹一声,抬手按在他过于亢奋的指节上,安抚似的轻轻握住。
“霍述,如果我我死了,你会怎么样?”
“你不会死。”
“你会和我一起死吗?”
“我不会自杀。”
“是吗?”
林知言抬指扯开他的领带和领扣,露出左肩处的烫伤,仰首深深看着男人惊讶的双眸,“那这些疤,又是怎么来的?”
回答她的,是一个热烈得几欲窒息的,失而复得的深吻。
他们在夕阳将尽的晦暗中对视,接吻,仿佛要将一切燃烧。
“几年过去,林老师解衣服的手法生疏了,好粗鲁。”
头顶传来一声轻哑的低笑,林知言抬臂攀着他的颈项,不甘示弱地往下压了压。
“是吗?那我以后要找几个人多练练。”
“别找别人,找我就行。随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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