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态度始终坚决,薛霁初也开始嗅出了一些不同寻常的气味来,男人深深凝视着秦乐窈的小脸,嗓音艰难地开口:“你不敢……莫非是你真的心虚?”
“你说话啊!秦乐窈!”薛霁初不可置信地吼出声。
“你要我说什么?”秦乐窈压抑的气性被点燃,栽了这样大的跟头,献出自己的身体与尊严才能勉强换得一条生路,她才该是最不甘心最愤懑不平的那一个,已然是无法再承受顾及薛霁初的情绪。
“这个世界上的破事烂事远没有你想的那么非黑即白那么简单,我拜托你清醒一点好不好?还是那一根筋的小娃娃吗?你就没有过难言之隐,你就没有过百口莫辩的时候?”
秦乐窈吵架素来猛,只是从前在薛霁初这般清风明月般的读书人面前,多少是有所收敛,鲜少露出如此咄咄逼人的样子来。
薛霁初略显呆愣地瞧着她,秦乐窈做了两个深呼吸平复情绪,淡淡道:“我本就是个市井小民,赚得满身铜臭味,所以许多你无法理解接受的事情,我是注定一声摆不脱也洗不掉,这并不是我父亲兄长帮着抗下家业便能磨灭掉的,粉饰太平自欺欺人罢了。”
薛霁初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他尽管有所怀疑有所生气,但却是从没想过要跟秦乐窈划清界限,此时听着这话心里瞬间慌了神,“你忽然说这个做什么?乐窈,我以为有什么难关我们都是可以一起克服的……”
秦乐窈原本就是专程来跟他告别的,只是没想到,会话赶话地变成了如此激烈的情形。
昨天夜里,赫连煜承诺帮她度过难关的时候说,她提出的期限,是两年。
因着还有期限,当时男人似乎颇有不满。
但到底还是心里那股即将得偿所愿的雀跃占了上风,勉强算是应允了。
但别说是两年时间变化万千,薛霁初家里是个什么情况,会不会逼着他娶个门当户对的妻子。即便薛霁初真能接受等她两年,秦乐窈也再没有嫁人的心思打算了。
她出声打断了他的话:“你知道的吧,我跟你说过,我曾经有过别的男人。”
薛霁初整个人脸色大变:“你又提这个干什么?你为何非要故意在这种时候说这种话来刺激我?你年幼时候的那些惨痛经历,我们不是说好了一起将它忘掉吗?”
“忘不掉的吧,鱼刺扎进了喉咙里,看不见也摸不着了,外人是不知道,但它永远扎在里面流血流浓。”
“我跟父亲母亲无数次、”薛霁初大声盖过她的话,仿佛是想以这种方式逼停秦乐窈继续用刀戳他的心窝:“无数次地说,你和那些蝇营狗苟急功近利的商人不一样,你不要——”
“没有什么很大区别。”秦乐窈摇头淡声道。
“薛公子,你我本就不是同路人,不过是那时的月色迷人眼,才侥幸同行了一小段路程罢了。”
薛霁初不敢置信她能把话说得如此决绝,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怔在了原地,就这么眼睁睁瞧着秦乐窈的背影慢慢走出了竹林,最终消失不见。
秦乐窈回到马车上的时候,赫连煜的茶杯已经空了。
她默不作声瞧了一眼,慢慢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赫连煜靠在软榻里,湛蓝色的眸子扫了眼窗外的方向,“谈完了?”
“谈完了。”秦乐窈点头,又看了眼他的茶杯,“……稍微晚了一些,抱歉。”
“就这样?”赫连煜微微扬起一边眉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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