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乐窈也深以为然跟着点头,揶揄道:“让你到处没头苍蝇似的找,还不如我那的吧。”
男人起身便要走, 陆思危赶紧追了上去,陪着笑脸道:“诶诶顾兄弟,别走啊, 这酒一口尝不出味道来——”
赫连煜人高腿长,随便三两步就够人撵的, 他一出门来,却是余光扫见旁边水潭里之前的那些落叶, 都已经清理干净了。
只这么一眼,赫连煜再对上陆思危那双谄媚的眼睛的时候,便从中发现了几分不一样的成算。
“别动气,顾兄弟,没想用次品糊弄你,这不是赶着想跟你谈成买卖,着急开封,这才差了些火候。”陆思危笑着解释道。
后面的秦乐窈跟上来之后,很不给面子的幸灾乐祸当场拆台:“你这差的可不止一点火候吧?顾公子不是道上的不清楚,我可是老妖精了,你糊弄谁呢。”
这场面闹得委实不太好看,廖三娘赶紧上前来打圆场:“哎呀,我这笨哥哥,你就赶紧说实话吧,两位贵客都是有诚心来的。嗐,你不说我说,咱们这个神仙醉呀,是专门想给那贵人准备的酒路子,他呀天生就是谨慎惯了,怕瞧走眼被人坑,这是故意拿了旁的试探你们呢!哎呀哥哥,我都说了这秦老板可是行家中的行家,你偏要整这么一出。”
陆思危立刻接嘴道:“是我糊涂,咱们这就去……”
赫连煜嗤笑一声打断他的话:“去什么去,老子是个什么玩意任你在这揉来揉去的,就你这诚意,免了吧。”
几人边走边说,临到了水岸边上,都还没能安抚下来赫连煜的情绪,男人跨步上了小舟,后面几人也赶紧跟了上来,他大手一挥对着船夫道:“走了,出庄子。”
小船重新行驶在水面上,后面的水岸慢慢离得远了。
陆思危敲着玉笛,看着前面伟岸男人的背影,还在笑眯眯地说着场面话:“顾兄弟啊,真别急着走,咱们庄子里真正的宝贝,你还没看着呢。”
秦乐窈原本是一副看笑话的神情,听着这话的语气,却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话音已经不像是生意人对贵客挽留的态度了,倒是有几分戏谑的意味在里面。
她冷不防后脊有些发凉,扫了眼那陆思危,他背着阳光站立,也不知是不是她的心理作怪,就觉得阴翳处的那张脸,笑得颇有几分狡猾可怖的模样。
秦乐窈升起几分警惕来,环顾了眼这四周的荒山野岭。
他们正行至水中央,带进来的几个随侍都在对岸,若这陆思危真的突然发难,怕是报出赫连煜的真实身份都不见得能管上用场。
她越想越觉阴森,忍不住往赫连煜身边靠近了些。
若是真如她所料,对方明知赫连煜是北境军中来的武将,要拿人,必定也是有所准备的。
男人坐在船头前,似乎是还没发现身后陆思危的变化,只在秦乐窈靠近过来的时候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似有成竹在胸,安抚她的慌张。
但秦乐窈务实,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占,她没法被一个眼神安抚下来。
唯一的庆幸之处约莫就是此处水深,她的水性其实相当之好,虽然现在这种天气,下水太过折磨人,那也好过丢了性命。
赫连煜瞧着她这么一副左右踌躇着想跳湖的模样,唇角挽着笑,活动了一下脖颈,对着后面的人开口问道:“这不是出庄子的水路吧,我们进来的时候没有经过这里。”
船夫戴着斗笠站在船尾,一言不发摇着桨。
陆思危含笑道:“顾兄弟,都说了别这么着急着走了,你这假模假式的一通脾气发下来,瞧着倒是挺逼真的,但是呀,还是心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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