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乐窈瞧着他离开的背影,忽地被旁边的赫连煜弯腰给扛了起来,男人轻轻拍了把她的屁股,“别看了,走了。”虽然和之前袁绍曦那时候说的话一样,语气却是轻松愉悦许多。
秦乐窈伏在他肩膀上轻轻摇晃着,长发落在他颈间,赫连煜又特意朝门口的季风吩咐了一句:“带人去把萧敬舟的船翻一遍,仔细翻,看看他说的真的假的。”
“是。”
说完这句后赫连煜一脚将门给踢上,扛着身上的秦乐窈进到内室去,一把放在了软榻上。
“公子……”她想起身,但赫连煜欺身上前的动作太快了,两腿置于她腰侧跪立着,顺势就将她又给推了回去。
赫连煜看起来心情甚好,眼角眉梢都在笑,靠近她的时候像一只逼近的雄狮,亲昵往人唇颊上蹭了两下,愉悦道:“刚才说的话,是真心的?”
秦乐窈瞧着他,不答反问:“这么值得高兴?”
赫连煜唇角笑意更深,捏着人的下颌亲了上去,唇齿间交换绵长的气息。
萧敬舟的画舫上,季风带人里里外外仔细翻了一遍,并未发现可疑人士的踪迹,最后离开前,年轻的护卫朝萧敬舟抱拳淡声道:“多有得罪。走。”
白玦站在萧敬舟身边,待到瞧见季风一行人踏着船梯离开画舫之后,小声问道:“公子,您抛出了这般有诚意的条件,那一位都没有答应……莫不是真的对秦姑娘,生出了几分真心?”
萧敬舟面无表情覆手站在那,凝视着远处的浩瀚烟波,“天潢贵胄者,谈的是门当户对,是身份相当,何谈真心。”
白玦:“那……”
萧敬舟:“不过是见着有人争抢,必须争个输赢罢了。如此心性,须得要换个法子,徐徐图之。”
白玦了然:“此等人物,好胜心自然是极重的,公子是想暂时以退为进?”
萧敬舟没接话,顿了半晌后复又道:“已经两次意气用事,这盘棋委实下得算不得好。”
“那日夜晚我知她负气出走,怕她受委屈,方才选在了此时亮牌。”男人慢慢摩挲着手上的玉扳指,“但看刚才的情形,此人虽然气盛,乐窈却也还是深谙其秉性,懂得如何拿捏。寄人篱下或许委屈憋闷,但短时间内,她的处境也不会落到艰难的地步。”
白玦点头称是,“秦姑娘是公子得意高徒,处变不惊的圆融,还是非常人所能及的。”
侍女小厮在收拾着画舫上被搜查弄乱的场地,白玦也跟着一块去了。
萧敬舟一人在船头前,站了好一会,似是在细细琢磨白玦之前的那句话,轻慢笑了笑,“真心……”
他倒是希望赫连煜能生出几分真心来。
若只是纯粹的利益交换,总有一日他能找到人心的薄弱点,将她撬出来。
但若是那人自己生了情意,一旦被秦乐窈察觉,反倒是能省下他不少功夫。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