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我弄错了,不提也罢。”男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
“弄错了?”秦乐窈眨巴着眼抬头看他,有些半信半疑的。
赫连煜握着她的手将人团进了云被中,“好了,不早了,快歇息吧,也不看看什么时辰了。”
北疆的星河璀璨生辉,一整条的银河悬在天空之上,仿佛离得特别近。
船舱随着水体轻轻荡漾着,有节奏的摇晃好似婴孩的摇床,这一晚上秦乐窈无数次翻身,原本这么长时间下来赫连煜是差不多习惯了她这睡觉不老实的毛病,即便醒了也基本能在半梦半醒之间接着睡去,不会彻底清醒。
但今晚上许是揣了心事,她一动,他人就醒了,将她反压过来的姿势给翻正,再给人掖好了被角。
尽管赫连煜并没有做好将为人父的心理准备,但现在既然孩子已经来了,那便是上天冥冥之中注定的天意,他该尽最大的能力,从现在开始,去筹划一切。
第二天清晨,天色刚露熹微,秦乐窈大半边身子扭在一起,小腹下压着一团云被,睡得正是香甜的时候,就被身边的男人给摆弄醒了。
她半梦半醒地睁眼,发现赫连煜正把自己抱着翻身。
“怎么还是这样轻,感觉你比刚来无乩馆的时候反而更清瘦了些许。”赫连煜见她醒了,索性也就把人抱进了怀里轻轻掂了一把重量。
秦乐窈睡迷糊了,怔怔瞧着他:“我一般不怎么容易发胖。”
赫连煜心想确实还早,轻笑一声,觉得自己倒是显得有些心急了。
正笑着,唇边的弧度却忽然止住了,赫连煜忽然想起来,前日晚上他不知她有身孕,还硬拉着她去喝了酒,怪不得那时她推三阻四不愿去,其实很多事情早有踪迹,只是他却一直没往这上面想。
男人的神情忽然间凝重起来,秦乐窈的瞌睡也跟着一道醒了:“怎么了?”
赫连煜将她塞回软被里,想起身叫季风去唤个郎中来瞧瞧,又想起来他们还在水上还未靠岸,男人转念一想,转头问她:“这两日可有觉得身子不适,找郎中瞧过吗?”
“身子不适?”秦乐窈给他问愣住了,“没有啊,我这两日一直都跟公子在一处,没找过郎中。为何要看郎中?”
赫连煜话问出口就反应过来她自己是不会承认的,否则只要他稍加追问便会圆不下去,再说了,他们二人这两日几乎是形影不离,即便是有心,她估计也是寻不到合适的机会。
于是男人改口道:“昨日反胃那一下,怕不是吃坏东西了,等会下了船,我让季风带你去找个郎中瞧瞧吧,也能放心些。”
他不跟在身边,想来她才会敢去。
秦乐窈发觉自己从昨日开始就有些听不明白他说话的意图了,忍不住端量着他的神色发问:“公子,你到底想说什么?”
赫连煜却是摇头,再次避而不答:“没什么,毕竟你是初次到北疆来,怕你有什么水土不服的。”
他起身前去洗漱,秦乐窈盘坐在床上,越想越觉疑窦丛生,赤脚踩在地毯上,慢慢跟在他身后,追问道:“公子昨日说我有事瞒你,今日又叫我去看郎中,不会是认为,我的身体有什么隐疾吧?”
秦乐窈是个市井小民的出身,早年混迹在底层的穷人堆里,后来从商之后很长一段时间能打上交道的也都是些寻欢作乐的纨绔子弟,她在某些烟花柳巷方面的见识,远比一些规格小姐大姐闺秀要真实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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