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见秦忠霖这张脸就生气,他甚至到今时今日,仍然还在傻呵呵地跟这些不清不楚干些杀头勾当的人扯在一起。
秦乐窈气得牙关直哆嗦,上京城里修炼两年多的圆融心性全没了,她左顾右盼找着能上手打人的物件,身后跟着的近卫面面相觑,又看了眼自己的佩刀,两人都觉得自己应该理解错了,秦姑娘平白要他们的刀干什么。
但秦乐窈还没来得及开口借刀,对街赌坊前就又出了变故。
那纵官兵头领听了前来跑腿报信人的一阵耳语,振臂一挥朝手下吩咐:“此案情节严重,恐有蓄意纵火之嫌,涉案相关人等全部带回衙门另行审问!”
那满脑肥肠的金老板立刻就被两个官差给架起来拉走了,秦忠霖还跟着快步追了两脚,一边追一边强调道:“金老板我等你五日,五日啊,这边官爷的事情了了,你就赶紧让账房给我把银子送过来。”
那胖老板装没听见不应声,秦忠霖被官兵拦下,跳起来又瞧了两眼,拿扇子往自己掌心敲了敲,叹息道:“哎,流年不利啊。”
男人转身准备走,岂料身后又再上来两位官差竟是将他也给拦住了。
“沉香酒庄秦忠霖。”官差瞧了眼手令上的名单,很快就对上了号,“是他,带走。”
“诶诶官爷!不是,这是干什么呢,我和这事儿又没关系!”秦忠霖一边嚷嚷着一边被强推着后背给带走了。
这赌场门口围聚的生意伙伴不少,和同福赌坊有贸易往来的店家都被一道扣走了,抓了有四五个,都被官兵围在中间驱赶着往前走。
秦忠霖大聪明没有小机灵不少,一看苗头有些不对劲,小声跟人打听道:“魏兄,可知道这赌坊是不是犯了什么事了?我感觉,这看着不像是去调查纵火这么简单啊。”
“我怎么知道,你不若直接去问那金老板。”
一行人被押进了小路去,离开了繁华的闹市,周围的游商小贩越来越少,高大的白墙青瓦将小巷衬托得有些安静阴森,只能听见他们经过的脚步声。
“官爷。”秦忠霖打量着周围的路,警觉道:“这端州城府衙我也不是没去过,这方向好像走的有点不大像啊。”
旁边的官差不耐道:“跟着走就是了,哪那么多废话。”
其他几人闻言都闷头不作声,秦忠霖是最惜命的,又跟着往前走了一小段,发觉确实这路是越走越偏了,终于在一处拐角时候,看准时机用力往旁边一撞,边跑边嚷嚷道:“跑啊傻站着,他们指不定是冒充的官兵!”
旁边的官差险些被他给撞进了河里,反应过来后另外几人持枪冲上前去拉扯呵斥:“不准动!再反抗有你好果子吃!”
以那肥头大耳还在伤心啜泣的赌坊老板为首,另外几个商户都是面面相觑,即便心里觉得方向不对,可也不敢像这位秦老板似的公然跟官兵作对,一个个都装傻站在原地不动。
“傻站着干什么,跑啊,跑去衙门投案不就行了!”
秦忠霖深知要这些人四散分开了跑才有机会脱身,一个劲地撺掇着道:“咱们家里挣地那么些银子都还没花了,这要是人没了可亏大发了。”
他还算是学过一些三脚猫的把式,仗着自己个高力气大,在几个官差的围堵下战战兢兢地虚张声势。
“去你的哟!”秦忠霖看准机会猛推了一人下水,掉头就是玩命地往前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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