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的鼻子,“这场大婚被耽搁了这么久,这一次,终于是清除了所有障碍。”
“你干什么这是在宫里。”秦乐窈两腿不由得岔开跪在他身侧软榻上,她不敢闹出太大动静来,扶着他得肩膀想自己下去,又被大手扣住脊柱按向他炙热的怀抱。
“没事,又没人能看见。”赫连煜埋首在她颈间深嗅着气味,胳膊又将她的腰身往怀里勒紧了些,盘算着跟她商量道:“窈窈,就要大婚了……”
“什么?”秦乐窈被他勒住动也动不了。
他抬眼看她,“洞房花烛夜,许我破个例?”
那双湛蓝色的眸子在马车昏暗的视线中显得深邃,赫连煜继承了北境人五官轮廓立体的异域特征,眼中带着询问与商量的意味,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离得近,秦乐窈看着有些含情脉脉的,都不像他的眼睛了。
她下意识避过他的眼神闪烁了下,赫连煜慢慢诱哄道:“汉人和北疆在这条习俗上都是一样的,新婚之夜若是这事不成,不圆满,也不吉利。让我一回?”
男人的嗓音温柔粘腻,他扳回了秦乐窈的下巴,“不算你向我妥协了,大婚之后若你不情愿,我还是依你的意愿,这承诺还是作数,成吗?”
她视线与他对上,沉吟了好半晌,最后道:“这本来就是你自己定的规矩。”
遵不遵守原本也是全在他的一念间。
赫连煜听出她的抗拒意识其实已经算是松动了不少,但多少还是仍有犹豫纠结的。
他浅淡勾了唇角,捏着她的下巴往唇瓣上嘬了一口,松口道:“到时候再说吧。”
骁骑大将军和嘉平县主的大婚,在中宫皇后的督办下,很快就定下了一系列的时间流程,婚期定在了二月初二,是个万事皆宜的好日子。
凤冠霞帔送到沉香酒庄的这一天,秦忠霖被那冠上的鸡蛋大小的镇冠主珠给惊掉了下巴,一边小心翼翼摸着,一边回头问她道:“妹妹,看来你这回,是真的要嫁了啊?”
秦乐窈账本对到一半,不咸不淡地睨了他一眼,“这是皇帝赐的婚,不嫁那是抗旨。”
秦忠霖也就那么随口一问,搓着手凑近她嘿嘿笑着:“窈窈啊,这你都已经被封为了县主,我去打听了,那可是正儿八经有品阶能吃朝廷公粮的正经头衔,能不能也提拔提拔哥哥我?我也想捞个小官气派气派。”
秦伯有呸了他一声:“你妹妹那是忠勇救国,你算哪门子葱。”
秦忠霖瘪嘴道:“那不是书上还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嘛。”
接下来的日子,好像平淡得和往常没有什么不同,却又好像过得飞快。
或许是有了那个已经被确定下来的时间,秦乐窈感觉自己尚且还浑浑噩噩的,怎么外面的积雪就化了,再一眨眼,第一批青草就顶破了春泥,距离她与赫连煜的大婚,竟然就剩下不到十日了。
临近倒数的这几日,秦乐窈感觉自己每天都像是在梦游。
按照大梁嫁娶的习俗,大婚前三日新人不得见面,皇后便遣了宫中女官来将秦乐窈从无乩馆送回了沉香酒庄,按照礼仪规矩沐浴焚香,三濯青丝。
是夜,秦乐窈一个人躺在床上,深深地失眠了。
她捂着自己的小脸,很难去弄明白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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