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今日想来向她道歉,三年前的事情他没有相信她,但同样的境遇易地而处,秦乐窈却是能够冷静地给他申辩的机会。
甚至愿意不计前嫌,去到大理寺诏狱那样的地方,说要帮他。
此时此刻薛霁初看着她平静的眼睛,很想说一句对不起,当年是他莽撞幼稚,认为清者自清,丝毫不懂何谓有口难辨。
但这些往事,还有他这位‘故人’,这些话,当着她如今夫君的面,却是再也没有机会说出来。薛霁初不想再因为自己给她图添麻烦。
“薛某今日登门,是特来感谢秦夫人高义,不计前嫌为薛某奔走。”薛霁初郑重地向她行了大礼,“薛某得以洗清嫌疑免除抄家灭门的死罪,夫人于我,恩同再造,日后有何差遣,必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秦乐窈淡然道:“薛公子严重了,我不过也只是替你带了句话给姜先生,其实即便没有我,锦衣卫也已经查出了漏洞所在,在下不敢居功。”
赫连煜玩味朝薛霁初笑道:“你小子走运,这案子不是大理寺主审,锦衣卫办事还是靠谱的,若是摊上大理寺的那群酒囊饭袋,此番怕是连你家祖宗十八代的祖坟都保不住。”
薛霁初垂着眼眸,此番劫难于整个薛家而言都是灭顶之灾,他那些愤慨的锐气也被蹉跎了不少,现下听着赫连煜的这番话,也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波动,淡声道:“还望罂华一案能早日了结,还我大梁山河一片净土。”
赫连煜道:“谢也道完了,愿景也说完了,还有其他事没有?没有的话我与夫人要回府用膳了。”
薛霁初最后又再看了眼秦乐窈,慢慢朝他们揖手道:“那就不打扰二位了,薛某告辞。”
薛霁初走后,赫连煜还在盯着他的背影数落:“你看他那一脸怅然若失的样,什么过来感谢大恩,都是借口,还好我今日正好过来撞上了,不然还真叫他找着机会跟你续续前缘,呵。”
秦乐窈听不得什么再续前缘,蹙着眉斜眼睨他:“你怎么吃起——”她脱口而出的一句话又生生收了半句咽回了肚子里。
赫连煜心里有着隐秘的期待,立刻朝她追问:“我吃什么?”
“没什么。”秦乐窈不肯再说。
赫连煜不满地将她的身子掰过来给逼在了墙角里,“说啊,你刚才是准备说我什么的?”
虽然有屏风挡着,但这外面毕竟人来人往的,保不齐就什么时候有人过来看上一眼,秦乐窈作势推他要起身,“你又发什么疯。”
“啧,说话,说清楚就让你走。”赫连煜着急催促着,想听到自己心里的那个答案,“刚才是想说我什么?”
“说你有病。”秦乐窈扫了他一眼,“我说你这种无端的占有欲实在太强。”
“撒谎,刚才分明不是这句。”赫连煜不依不饶两条手臂又将她逼回了角落里撑着,“你刚才想说我在吃醋是不是?想说我吃起醋来不讲理是不是?”
秦乐窈眼神游移了一瞬,镇定反问,“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赫连煜理直气壮道:“爱与不爱的区别,喜欢你的人才会吃醋。”
“赫连煜,”秦乐窈被他这认真的纠正磨得忍不住笑了出来,“你带兵打仗的时候也这么吹毛求疵,跟你手底下的兵咬文嚼字吗?”
“那不一样,你就说是不是吧。”赫连煜跟着她一起勾了唇角,“是,我承认,我就是吃醋,醋得能把人淹死,我一想到你曾经在我面前管那小子叫未婚夫婿我就浑身发毛不舒坦。”
“你真有病。”秦乐窈嗤声笑着用力推他,随口道:“起开,饿了,回家吃饭。”
虽然说者无心,但回家两个字精准戳在了大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