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伙房烧的肉粥进来,还有给病员单独煮的鸡蛋,笑盈盈进了门:“窈窈,今天感觉怎么样?”
秦乐窈的精神比之前好了不少,但是肩膀上的箭伤化了脓炎症退得慢,愈合得也慢,她仰着脑袋摊在床头,扫了他一眼,恹恹撅唇道:“不怎么样,疼。”
赫连煜心疼得被揪紧,过去轻手轻脚将人抬起来靠在了自己怀里,把她当孩子似的温声哄道:“那你乖乖多吃点,多吃点就好得快,就不疼了。”
他将肉粥喂到她嘴边上,一勺一勺吃着,然后又剥了鸡蛋。
秦乐窈吃完之后,也不知怎么的回想起那日海边,淌进自己颈间胸口的热流,那样真实的感触,那是她第一次听见赫连煜的哭声。
“赫连煜。”
“嗯?”他偏头从她颈间看过来。
“我疼得晚上睡不着觉。”秦乐窈的语气有些委屈巴巴的。
然后她眼睁睁看着男人眉眼间的情绪变得厚重,化不开的心疼,要溢出眼眶,秦乐窈觉得如果他真的是头狮子,现在尾巴和耳朵肯定都是耷拉着的,会上来舔舔她。
驰骋沙场的大将军,可她一句话便能轻易地牵动这个男人的情绪。
“你给我摸摸吧。”秦乐窈说。
“碰着了会疼的。”赫连煜看向她包着纱布的肩膀。
“摸旁边,摸摸就会好些。”她又说。
赫连煜小心将手探进去,沿着她纱布周围的一圈皮肤慢慢轻抚着,询问道:“这样会好些吗?”
“好些了。”秦乐窈点头。
“那就好。”他松了一口气。
虽然赫连煜不知她这是个什么原理,但只要她能舒服些就好,于是男人这一摸就再没停下,晚上睡觉的时候那手也是时不时半睡半醒无意识地在给她摩挲着。
又过了几天,她的炎症消退下去,伤口终于是有了结痂的意思,由疼变成了痒,但总归是比之前的夜不能寐要好受许多。
是夜,营地外面燃着篝火光线,这几日的战事吃紧,新增了不少伤兵,外面总是飘着一股子药草味。
赫连煜换防回来,将秦乐窈拢在怀里,轻轻捏着她的手指,一阵沉闷后叹道:“那日在万益山上,还好听了你的。”
秦乐窈:“什么?”
赫连煜:“如果真的是在这个时候有了孩子,将他带来这乱世遭罪,你也跟着遭罪。还好你制止了我。”
赫连煜都不敢去想,如果秦乐窈这几个月失踪坠海中箭高烧,若她身怀有孕,真的还能有命活下来吗。
秦乐窈顿了一会,看着眼前他的那只大手,她翻过来让他掌心贴着自己,淡笑说:“那就等打赢了之后再要孩子。”
赫连煜微怔,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化开了,他不断亲着她的耳朵,将人又再搂紧了些,沉溺在她给予的幸福感中,“真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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