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有主战派的朝臣跳出来帮腔, 薛霁初嘴最快:“怎么就能断言是编撰?那四皇子得楼兰大军相助这是不争的事实,莫非季大人真的天真到以为楼兰人会无缘无故相助大梁皇子复位?秦夫人所言或许才是真相。”
“薛大人也知是或许,有证据吗?有证据拿出来啊, 四皇在楼兰的际遇咱们谁也未曾知晓,怎么就能靠臆断下定论,你这是要把姜学士一起拉下水啊,怎么, 罂华之乱的时候姜学士没保你,薛大人便怀恨在心了?好歹是你的恩师,心里还是要念着些本的。”
薛霁初怒声反驳:“就事论事,你扯其他的这些做什么?”
一人一嘴, 很快就又争论了起来。
“肃静!”墨阁老再次沉声叫停了争执。
“臣女有证据。”秦乐窈便是趁着此时再次叩拜下去。
“四皇子奚梧玥出生的年份是否与希蕊娘娘入宫时间吻合,这是不争的事实一查便知,此为其一。”
“八年前端州富商萧氏,曾在端州内发现楼兰人的踪迹, 并上报了州府进行驱逐追捕, 此事必有备案记录, 且当年的狱卒和州官必定与四皇四打过照面,此为其二。”
高台上的墨仲恩拧眉打断:“秦夫人所言这两条,也就是说, 证人都并未找到,也无从上堂对证了?”
“是。”秦乐窈的视线慢慢从地面往上挪起,“但臣女要说的第三条, 证人是在的。”
“何人?”太后询问道。
秦乐窈深吸几口气,道:“我。”
“你?”太后微微扬起眉来, 上下打量着这小姑娘,颇有几分意外。
“臣女此前是个卑微商女, 这事在场诸位应是也有听闻过。八年前,臣女还只是个海边赶潮谋生的普通人,因着容貌被歹人掳走,关在了端州巨蟒山中的一处吊楼里,失了清白。”
殿中的窃窃私语声再次响起,所有人都是不约而同地转眼看向了威北王赫连岐,有幸灾乐祸看热闹的,也有啧啧摇头意在批判的。
秦乐窈听见了那些指点议论的声音,她定着眸子,咬着后槽牙接着道:“夺我清白者,暴虐、贪色、残忍,以听求饶痛呼声为乐,相继折磨身亡几个良民妇女,最后只剩我活了下来。苟活。”
薛霁初不曾想过她竟是当着如此多朝臣的面前,将这件事毫不遮掩地撕了开来,他一时间被怔住了,下意识看了眼威北王,只见那高大的男人闭着眼,似是在悲痛她的遭遇。
除此之外,其他所有朝臣投去的目光,甚至连怜悯都不曾有,多的是鄙夷不齿。
女子失了贞操,没有自我了断苟活至今不说,竟是还将这羞臊之事拖到堂上来说道。
墨仲恩眉头深锁,那苍老的面容上遍布岁月的风霜,目光太深沉,辨不出任何的情绪。
“臣女也曾不止一次问过自己,活下来的意义是什么,毁了身子,流离街头有家不能回,不如一头撞死来得干脆。”秦乐窈的情绪因为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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