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时大衣仍披在褚书颜身?上,三个人直奔急诊,流感高发期,和?他上次支原体来医院一样?,候诊室里挤满了人。
没?有问褚书颜的任何?身?份信息,褚致远自己去挂号了。
苏云安惊讶于褚致远竟然记得褚书颜的身?份证号,而且褚书颜的就诊卡信息也在他的小程序里。
你要说他不在意吧,这种细节记得一清二楚,要说在意吧,怎么还会说那样?的话呢?
人,真的很难懂。
但是,这一次候诊等?得时间更久,等?到天完全黑透,分?针和?时针成为?150度的钝角时,才叫到褚书颜的号。
医生检查了下嗓子、肺部和?支气管,不好下定论,“先去抽个血。”
褚书颜手?脚悬浮,坐在抽血处的凳子上,扎手?指头的那一刻,像喝了加倍的浓缩美式一样?,马上清醒了,“嗷。”
将眼睛紧紧闭着,脑袋被?褚致远搂在怀里,轻声说:“马上就好了。”
扎手?指头比抽肘窝痛多了,而且医生还要用力挤手?指头,这样?血才能滴进管子里。
三个人坐在一边的凳子上一边等?待结果出炉,褚致远问:“宝宝,你想?吃什么,我去买。”
看文字是一回事,真听到褚致远喊宝宝,苏云安鸡皮疙瘩起一身?。
褚书颜靠在褚致远肩膀上,弱弱地说:“给云安买吧,我不想?吃。”
“我买一点?,一点?不吃撑不住的。”
外卖平台上找到褚书颜之?前点?的那家粥店,过往的种种历历在目,他确信褚书颜是喜欢他的,只是喜欢,和?愿意和?他在一起是两回事。
一切,都是他的错!
拿到报告单,又需要重新?报到,过了半小时,才又进去,医生看了一眼血常规化验单子,“是甲流,有点?严重了,去拿药输液,配点?药吃吃,后面几天身?上痛,也是正常的,有布洛芬,可以配着吃。”
因为?褚书颜瘦,手?背血管比常人细一点?,并不好找,扎进去还回血了,护士小姐姐有点?紧张,褚书颜笑了笑安慰她,“没?事,我的血管细,是不好找。”
医院现?在十分?繁忙,互相体谅。
调好流速,褚致远对苏云安说:“麻烦你看着一下,我去买点?东西。”
即使他今晚尽心尽力,苏云安还是没?有好脸色,“麻烦用不上,你不添麻烦就行了。”
不多时,褚致远拎着一大包东西向他们走来,独立不群,袋子里是两张毛毯、一个热水袋和?一个保温杯,另外则是晚饭了。
将毯子盖在褚书颜腿上,热水袋放在扎针的左手?,褚书颜因吊水而冰凉的手?缓解了一点?。
迷迷糊糊睡了几觉之?后,精力恢复了一点?点?,褚书颜坐直了,捂住胸口,咳好以后侧头说:“云安,吃完饭你回去休息吧,我自己能行,别再传染给你了。”
“我回去也没?事,这个人我可不放心。”
褚致远应得的,他该受着,何?况就几句话,又不会掉块肉。
“我来喂颜颜,你先吃饭。”褚致远从苏云安手?里拿过勺子,半蹲在褚书颜前面。
从后面看,特别像单膝跪地求婚,一点?架子都没?有,将馄饨放温热,才敢给褚书颜吃。
就是结婚多年的夫妻都做不到如此。
就像刚刚的身?份证号,有些老公可能连生日都不记得。
作为?普通打工人,自然明白老板身?上的担子,如果她公司的老板是恋爱脑,不管不顾一心只有谈恋爱,肯定早就换工作了,这样?的公司不知道?哪天就倒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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