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胡子摇头,有些烦躁地说:“真不知道,反正不是我打的!”
“你养狗了吗?”
“没养,养那玩意干吗?想吃了又不是没有狗肉馆。”
黑胡子怎么也不肯说为什么方启欠他一万块。
白高个眼神闪躲,“我什么也不知道,黑哥让我干什么我就去干什么,我之所以跑,是怕你们抓我,我因为打架关进去两个月,刚出来,实在不想再进去了,这才跑了。”
一查,白高个确实有案底,在酒桌上把别人头给开了瓢。而且黑胡子也有案底,是一起打的架,前几天两人刚放出来!
从审讯室出来后邹卓跟顾平安说:“我觉得方启可能染上赌瘾了,黑胡子是开赌的,不然怎么也欠不了一万块。估计方启腿上的伤就是黑胡子为了要债搞出来的,居然放狗咬人!还真是黑涩会行径!”
顾平安知道现在有很多小型的地下赌场,他们经常游击战,甚至还有放风的,专门联络赌客的,很难查到。
可她觉得好像没这么简单:“还是再问问其他人吧!”
方德跟方启分开后,像是没了军师的庸将一问三不知,甚至还说不知道方启腿上的伤是狗咬的,更不知道他有一万块钱的债务。
方德只说要见自己儿子,还说他们父子什么坏事也没干,方启身上还有伤,不能扣留他们。
唯一露出破绽的是方启的女朋友,她叫刘萱,今年十七岁,在职中上一年级。
“我听说方启生病了,就逃课来找他,见他伤得不轻就留下来照顾他,今天有点累就在屋里睡着了,真没听见外边有人进来,是后来黑胡子砸门,我才醒了,但我不知道什么情况,有点害怕,就没出去。”
顾平安问:“你认识黑胡子?”
刘萱愣怔了会儿,才说:“我,也不算认识吧,就是听方启说过。”
“他们又是怎么认识的?”
“就是混社会啊,市里新开了KTV,方启经常去,可能是在那里边认识的吧。”
“你知道他欠黑胡子一万块钱吗?”
“不知道啊,什么时候?”刘萱十分惊讶。
顾平安又问:“方启家很有钱吗?”
刘萱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含糊道:“反正他经常逃课出来玩,有时候我会陪着他。”
顾平安皱眉:“是哪种陪?”
刘萱听明白了她的意思,突然笑了:“不是你们想的那种,他还是个孩子呢!”
“都有女朋友了,我的问题也不算过份吧。”
刘萱红了脸:“我们真没事,虽然是男女朋友,但他对我很尊重。而且他人很好的,帮过很多跟我一样的人,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抓他,反正他不会做坏事!”
顾平安奇怪道:“跟你一样的人是指什么?年轻女孩?他怎么帮的?”
刘萱好像又不好开口了,“反正他是好人!我遇到的最好的人!”
“怎么个好法?”
“跟你说不清楚,反正就是好!”
邹卓乐了:“对你好就是好?那你得说说他是怎么对你好的啊。”
“他帮过我!”刘萱眼神里透着一股子倔强,“不管你们怎么看他,我就是觉得他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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