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椅子上懒洋洋地在跟邻居说闲话,没有一点心理负担,但他在家里是个很严苛的人,他儿子不止一次跟我抱怨,还说考大学要选最远的学校,就是想逃离他!”
小郭猛点头:“我遇到过,我陪我妈去银行办业务,业务员语气特别不耐烦,结果正好碰上银行领导视察,她马上柔了八度。领导一走,脸又拉下来了,我妈就问她是不是学过川剧变脸,人家还挺好,为了给我妈展示了下,脸立马变黑了。”
大家都笑起来,顾平安也笑道:“阿姨问得好,不过你说得跟蔡老师说得还不是一个意思。她是说当不从众可能会被淘汰掉时,就会从众!改变性格可以得到利益时,就会努力改变自己,可我觉得性格太难改变了,方启可能是在模仿黑涩会大佬。”
车子驶进医院,蔡雅说:“小顾,不知道为什么你一说我就信你了。我看过关于李贵案的所有笔录,你好像天生是干这一行的,能从细微处见真相。要是不了解你的人肯定会以为你干刑侦工作数十年了。”
顾平安心中苦笑,上辈子差不多也有十年了吧,蔡医生还是挺厉害的,看来确实得避着点她。
方启已经换了病房,除了邹卓和那两名看守的干警,还有附近的几位民警。
连医院保安和值班的医生也在门口守着,显然都吓坏了。
邹卓看见大家来了,松了口气:“太后怕了,那人穿着白大褂,戴着医生用的那种口罩,说是查夜的,我们都没在意,结果没一分钟吧,就听见里边哐当一声响,不知道谁把桌子上的水杯碰掉了。我冲进去一看,那人刚扔开枕头,手里拿着把手术刀放到了方启的脖子上,见我们进去,他把刀朝我们扔过来,从窗户翻走了,没追上。”
顾平安皱眉:“从窗户翻走的?这可是三楼!”
“对啊,我觉得他肯定会摔断腿,可拿枪往外一看,下边没人影!我就赶紧喊人,又到二楼去找,想叫人封锁医院,可大半夜的只有值班人员!”
邹卓叹气:“我觉得这人肯定对医院很熟悉!”
顾平安道:“会不会根本就没走?他可以换件衣服躺到病床上,或者直接伪装成值班医生!医院这么大,很容易藏身。”
“所以不好查啊!我让人去门口守着,可这四面墙都不高,旁边还是个大型住宅区,院子里的灯也不太亮,有很大可能已经摸黑跑了。”
邹卓解释一番后,又检讨是他疏忽了,没守住,还没抓到人,可这种情况,谁能指责他。
黎旭说:“听你的描述,这人有身手还对医院很熟悉,你们没都追出去是对的,万一调虎离山怎么办?”
顾平安十分疑惑:“对啊,就是我在这儿守着也不一定能抓到人,主要是没想到有人会暗杀方启啊。”
小郭也摸不着头脑:“他最大的对头黑胡子不是已经被抓了吗?”
顾平安说:“我一直觉得他不是在躲黑胡子,好像还想借黑胡子跟他的纠纷,先进少管所里躲一躲。还有那人为什么先用枕头捂,邹卓,你说他进去大约有一分钟才碰掉水杯,你进去后,他才把刀放到方启脖子上,如果想杀人,进去后,借着装医生的便利,直接从袖子里拿出刀割喉不就行了,非要等你进去了做个割喉的动作?”
邹卓愣住:“什么意思?他在吓唬咱们?”
“是在吓唬方启吧,好像在说就算方启在警察保护下,他也想杀就杀!”
黎旭不禁皱眉:“你可真敢想,谁有这么大胆子?谁又跟方启有这么大的仇恨?”
他说完也不等顾平安回答,转头问邹卓:“你问过方启了吗?他认不认识这人?就算戴着口罩,熟悉的人也能认出来吧。”
邹卓无奈摇头:“他说不认识!好像吓坏了,半天没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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