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我就是没看见狗蛋,有点奇怪,没别的意思。”
于水萍讪讪地笑:“那是我亲弟,还能不管他?”
小郭觉得没什么要问的了,“如果想起什么,或者回家时有什么发现,记得打我们刑侦队的电话。“
于富义忙说:“好好,请警察同志放心,我们一定配合!不过我们东河村向来没这种事,说不定是外村人干的。”
于水萍也说:“对啊,我家的田离着大公路近,没准是那些大车司机干的,我跟你们说,别看大车司机辛苦,人家钱不少赚,赚多少花多少,有的更是吃喝嫖堵样样精通,你们查查他们吧,我们这就普通老百姓,谁干得出那事啊。”
从于家出来,小郭说:“我看他家还算正常,再说他家的条件也不是养不起狗蛋,一是狗蛋自己不乐意来城里,二是怕别人知道他家有个从小就痴傻的弟弟,会影响孩子找对象。”
“也对,儿子有对象了但还没结婚,女儿大学快毕业了,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被人发现他们有个傻舅舅,可能会怀疑他们家有遗传性疾病,瞒着也是人之常情。”
顾平安说完无奈叹气,“那这几家都没问题,凶手到底为什么要把尸体扔到那里呢?”
她跟小郭又把附近村里都转了转,把重点人群排查一遍,还是没什么收获。
天快黑时,两人匆忙回了市局。
路上,小郭说:“也许黎队那边已经找到死者的头了,要是保存完整的话,马上就可以确认死者身份。”
可惜他想得太好了,几队人马都没收获,头没找到,屠宰场也都没问题。
晚上八点半,大家吃过饭坐在大办公室里,把自己查到的信息汇报给黎旭。
鲁法医那边也没发现死者身上有用药或是治疗过的痕迹。
冯娇也没有发现哪家邪|教有这种仪式。
她说:“《狄公案》里有个案子是穷书生买猪头,结果换成了人头,从而牵扯出案子。还有人说把人的脏器换成猪的,这人下辈子就入畜生道,但咱们这案子是人头换成了猪头,脏器只是洗过,没有换成猪的。我觉得基本上没什么可参考的。”
顾平安说完今天的调查结果,还是觉得于家有些可疑。
“他们很奇怪,一般人家听见警察去询问跟他们无关的事,还有些咄咄逼人,大部分人会生气,会拒绝配合,可他们很认真的去解释,为什么不爱听屠宰行业,还说了他们为什么不喜欢跟村里人沾边。我总觉得他们的解释有些牵强,两条猪腿就让他们对屠夫这个职业反感起来?”
小郭无奈道,“大部分人遇到警察上门,还是很配合的吧,我没觉出于家两口子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异口同声的回答,可能是夫妻的默契,谁要问我认不认识屠夫,我也不用思考直接否认啊。”
田副队突然笑了:“可能小顾认识不少屠夫,所以她不理解于家夫妻的反应吧。”
黎旭皱眉,“我觉得小顾这种敏感度是好事,案子没有眉目,谁知道哪条线索后边藏着真相?有任何感觉不对劲的事,都要查清楚。”
田副队也发现自己调侃的话换个角度就是嘲讽,忙笑道:“是啊是啊,咱们都要向小顾同志学习,不放过任何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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