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旭马上把照片拿给杨前辈看,“卫欣穿过这样的衣服吗?”
杨前辈拿过照片端详,像大多数人一样,他先看到的不是衣服,而是那个硕大的猪头:“这……这猪头是她摆上去的?”
顾平安道:“是啊,我们就是因为她买过一台切骨机才找上她。”
黎旭又问:“这样的衣服,她当年穿过吗?”
杨前辈摇头:“这我也不知道啊,没问这些细节。反正案发那天她穿着件碎花布拉吉,就是整身的裙子,当时特别流行。她这人特别爱干净,晚上不给她睡也不让她回家,她就哭着说自己要馊了,要回去洗澡换衣服。”
他叹口气:“我们也不是想严刑逼供,卫欣是重大嫌疑人,本来就不能让她太舒服。虽然没有证据,可她临时搬出夫妻俩的卧室跑去耳房睡,然后当晚就出了事。还有一个细节是那锅药是熬在堂屋的,她公公婆婆住西屋,她跟她丈夫住东屋,半夜没人守着火应该不会太大,可锅熬干了,中药都糊在药罐上了。”
黎旭疑惑道:“烟囱从东西屋走吗?还是说当时是冬天为了取暖,火烧得太旺?也许卫欣婆婆是想半夜起来挪开药罐子,哪想到已经煤气中毒了。”
“不是冬天,十月中旬吧,她家没用炉子取暖,烟囱也只从堂屋往外走,当时我们检查了烟囱,设计很合理,不可能倒烟,再说倒烟都得呛醒了,更不可能煤气中毒啊。怎么说呢,意外的可能性太小,我当时怀疑有人打开了东西间的门,又另外烧了炭,因为当时地上有些灰,只是很多邻居来过,又是抢救又是往外抬,还有人动过炉子,所以这些都不能做为证据。”
顾平安听了这些细节,几乎可以肯定是卫欣杀了公公婆婆及丈夫,也许从她的角度这些人都是背叛欺负她的人,可命案就是命案。
杨前辈把照片递给黎旭,感慨道:“这事太久了,再翻案也没意义,但她现在对无辜路人出手,还搞成这个样子侮辱人,是真的无可救药了,你们可千万别像我们一样,再让她逃脱法律制裁。”
顾平安他们要走时,杨前辈突然又追上来:“你看我这脑子,到底是老了,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当时我们拿她没办法,但也不想放过她,没事就盯着她,发现她很快跟屠宰场一个工人好上了,那工人算是她公公的半个徒弟,就是跟着她公公打过下手。这小伙子叫什么来着?你们等我想想啊,人老了,脑子不……”
顾平安想起卫欣的第二任丈夫,马上道:“不会叫康永平吧!”
“对对对,就是康永平!卫欣家出事半年后,她就跟这个康永平结婚了,一起住到前夫家里。我当时都不想盯着她了,再有疑虑也找不到证据啊,结果某天在街上听见有人说这两人早就有一腿。然后就有知情人让他们别瞎说,这位知情人说康永平把卫欣公公当师父,在卫欣家出事那天还帮忙来着,出殡什么的也都跟孝子一样。”
顾平安疑惑道:“这人什么逻辑?跟公公关系好,未必跟儿媳妇就没关系啊。”
“对啊,我私下找这人问了,他跟卫欣的公公在一个厂里,住得也不远。他说他就是觉得康永平人很好,见师父死了这孩子很悲切,而且还试图抢救来着。我就更奇怪了,康永平住在屠宰场宿舍啊,怎么一大早跑到卫欣家去了?这位知情人见我怀疑康永平还很生气,说他一开始没跟警察提这事,就是怕我们多想,还说康永平待人如何真诚,反正夸了半天。”
黎旭道:“看来康永平人缘不错,这人在维护他。你们没找他问问?”
杨前辈无奈摇头:“怎么说呢,这个康永平身上有些东西很像卫欣,说不明白,反正我就觉得抓来审根本没用,审不出来,就不能重蹈覆辙。可我好不容易发现问题,怎么可能不管呢,我们就开始跟踪康永平,结果那几天连雨,河水涨了,到处都在抗洪抢险,我们一直在忙,忙完了就听说康永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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