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刚自杀过的卫欣似乎重新迸发出生命的活力,精力充沛起来。
顾平安虽然急着找那个失踪的女孩,也不能真把枪顶在卫欣头上吧,再说她死都不怕,又怎么会怕枪呢。
一般人口鼻被捂住会挣扎,哪怕心里想死也会下意识地奋力挣扎,而她手脚没被人束缚,只要手轻轻一抚就能呼吸顺畅,可她就是要让自己窒息而死,这样的人,就算真把枪顶她脑门上,她不想说的也还是不会说。
顾平安让她躺回病床上,“不用回审讯室,就在这里说吧。”
她从外边叫了一位看守病房的同事过来,帮忙做笔录。
“说吧!”
顾平安以为她只会说对她有利的,哪想到她居然从头说起了。
卫欣又开始扣指甲,“我一出生就被扔到了福利院门口,身上裹着一件破棉袄,里边什么字都没有。别的孩子还有襁褓,有的襁褓里还写着名字,说实在无力抚养。可我什么都没有,就是光溜溜的我跟一件破棉袄。”
顾平安想安慰她,可看她眼神似乎陷入回忆里了,也就没吭声。
只听卫欣接着道:“那家福利院是建国前盖起来的,原来是个孤儿院,可我总觉得那里边鬼气森森。也许是我不够讨喜吧,来领养的人总也不选我,我努力让自己讨好地笑,还冲着镜子学,可越学越没人选我。后来我大了,也不抱希望了,再说被领养的也不一定就过得好。有一个比我小两岁的女孩,她叫小蝶。被一对夫妻抱去后改名叫引弟,可一年后她引来了妹妹。”
卫欣嘴角露出嘲讽的笑:“那对夫妻就把引弟的名字给了刚出生的妹妹,把她送回福利院了。照顾我们的婶婶气地在门口大骂他们不要脸,那一家子还振振有词,说小蝶只会引妹!是个赔钱货。”
她叹口气:“我猜我肯定也是因为是女孩才被扔掉的吧,他们都没来得及给我取名字,也来不及给我包被子,反正不要了,找了一件不要的旧棉袄一起扔了就算了。”
顾平安很同情她,但更担心那个失踪的女孩,半是安慰半是催促地说:“也不一定啊,也许你爸妈真养不了你,或者年纪还小偷吃了禁果,你能在福利院长大,还有心疼你的婶婶在,过得应该也算安稳吧。要是没有尤院长,你也许走不到这一步。”
“婶婶虽然好,但她是大家的婶婶,也不会多管我。至于老尤嘛,以前我觉得他非常非常好,反而他家里人很坏,总是把我们当贼看。可我十三岁那年,他突然把我叫去他办公室里。”
卫欣说得很轻松,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甚至跟顾平安说:“这段就不用说了吧,你应该能猜到他做了什么!”
“那本画册是你画的吗?”顾平安问。
提到画册,卫欣脸上这才露出些许羞赧,但她很痛快地承认了,“对,是我画的,他就是对我做了那些事,福利院当时有个会画画的老爷爷,我管他要了纸,一张张画下来压在床底下。”
“这位老爷爷没看到你的画?”
“没有,他只顾着画自己的,什么都画,像疯子一样。老尤也没发现我在画这些画,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每次叫我去都会给我些吃的,慢慢的我习惯了,跟他关系还不错。”
顾平安叹息一声:“这不是你的错,没人教过你遇到这事该怎么做,没人给过你正确的引导,他是院长,福利院属他最大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